外公轻轻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沙哑道：

“十五具以上，他们吃得下吗？”

右使额头泌出冷汗，不敢搭话，左使更是双手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外公的目光。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外公，或愤怒，或冷笑。

外公兀的轻笑一声，声音如同指甲在玻璃上摩擦般刺耳。

“离儿，你想去哪？”外公摸了摸莫离的脑袋，面容慈祥，和蔼道。

莫离微微一怔，偏着头沉思了许久，看向了窗外的酒旗。

仙。

左右使对于莫离这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目光一致，充满了疑惑。

“爸爸妈妈在哪？”莫离歪着头盯着外公，轻声问道。

“你病好之前，找不到他们。”

“我还能活多久？”

……

外公手一顿，从莫离的脑袋上缓缓移开。

“三年。”

……

莫离眨了眨眼睛，目光在酒旗上定格良久。

没有说话。

“东镇没有可以根治你的办法，外公尽全力帮你延缓十三年已是极限，无人区和联邦或许有救治你的药物，但你目前只能选择一个。”

外公首次流露出异样的情绪，沙哑道。

“为什么？”莫离的瞳孔骤然闪现蓝色的幽光，短短三个字，声音却是时而冰寒时而天真。

左右使浑身一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无论是无人区，还是联邦，去了，便几乎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