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见她出来,一个个笑着打趣儿她脱离魔爪、
傅大小姐倒是随意,乐呵呵的摇晃着脑袋全然不在乎这群小贱人说了啥。
“我看啊!你这就是被压久了,这会儿来个夜店都跟中了几百万似的,往常你可是嗨得很,左一个小奶狗右一个大狼狗的,别提多风光了。”
许久之前,章宜说过如此一句话,嗨不起来的场子是因没有傅冉颜。
傅冉颜素来有夜店小公主的称呼,傅家爹妈都治不了她,早年间忙于工作没时间管孩子,等到成型了,想管也来不及了。
章宜不止一次见到傅家长辈痛心疾首的摸着胸口一脸恨铁不成钢骂傅冉颜的场景。
可傅冉颜这人是你骂两句就能回头的吗?
显然不是,她要是这样的人,早就回头是岸了,还轮到大家苦口婆心劝说她?
傅家长辈发现掰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
不想遇到一个程仲然,近乎是完成了她们没完成的艰巨任务。
所以、傅易寒对这个未来的妹夫,算是满意。
就这点儿,让人佩服。
用他的话来说,打小,傅冉颜就是个无法无天大闹天空的孙悟空,无人能收的了她,这下好了,浪荡了几十年,有人能收的住她的。
孙悟空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逃的过一时也逃不过一世。“长期小狼狗小奶狗的乏不乏?不能换换口味什么的?”傅大小姐一杯果酒送进嘴里,撩了说这话的人一眼,带着些许轻蔑。
“大发,你们说我刚刚去洗手间看到谁的?”屋子里的人聊得嗨,突然,一个出去上洗手间的妹子推门奔进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瞅着一屋子人。
“撞见七月半的鬼了?”有人笑道。
“滚、”那人白了人一眼,接着道;“我看见莫菲了,她好像在见什么人。”
莫菲?傅冉颜听闻这号人物还是跟沈清有关,想来这女人也是个奇葩,莫家都已经如此败落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家的人不是进局子便是成了穷光蛋,这种场子她们是进都进不来的,”莫家当初的那些事情说来也不算隐秘,上层圈子的人基本都知晓。
而傅冉颜,成天混迹在这种二代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显然也不奇怪。
“莫菲也是可怜,打小就喜欢许言深,结果,跟着人家出国那么多年回来也没落得个好下场。”
“你别逗了,跟许言深有婚约的是莫烟,不是莫菲,莫菲当初为了能跟许言深在一起开车将莫烟撞成了植物人你咋不说?要我说,这都是报应,那莫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能说是活该。”一旁,一个端着杯子的二代在愤愤不平的吐槽着,显然是万分瞧不起莫菲这等女人。
傅冉颜望着人在心里想了想,这人是谁来着?
哦、他家里好像有什么人在市里医院当院长,是个实打实的二代。
“可怜啥啊?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前她跟严安之在圈子里多高傲一人呀!打着天之骄女的幌子跟陆槿言统称首都三美,莫菲是在管理公司上有点把手段,严安之在我们这挫人里头确实也是个有规划有野心有上进心的人才,但比起陆槿言她们差太多,人家是生在罗马还努力奔跑的人,就他们俩还跟人比肩而立,也不嫌丢人,你在看看,现在严安之混成啥样?她爹进去了,母亲疯了,要不是因为总统阁下对他父亲还念着点旧情将她留在总统府,她能有个好日子过?在看看莫菲,混成啥样了?”
不屑声,嘲讽声,诋毁声在这个圈子里尽数上演。
高门圈子就是如此,你旺盛时,即便你不好众人也会将人捧在掌心,倘若是你有朝一日败落了,那些不好都会尽数在人们心中轮番上演,她们会贬低你,诋毁你,甚至还会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们是最现实的一撮人。
观的透利益,也能勘的破人心。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话题从莫菲身上聊到首都那个败落的高门贵女身上时,傅冉颜借口上厕所,出了圈子。
昏暗的长廊里,傅冉颜朝卫生间迈步而去,上完厕所,站在洗漱台前洗完手,甩着手上水渍欲要出去。
这一出门,撞见的是从斜对面包厢出来的二人。
这二人时谁?
严安之与莫菲,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二人竟然凑到一起去了,且还是在这种场子,让人不得不感想一番。
傅冉颜认识严安之,且还跟人呛过好多回,原以为,严家败落能让她有所收敛,现在看来,好似不是如。
处于好奇,傅冉颜跟了上去。
自古以来,阳台,厕所,是上好的交谈之地,而近日,这二人选了阳台。
如此只能证明,这包厢里还有别人。
一时间傅冉颜更是好奇了。
“我还以为你离开首都了,”阳台上,女人清浅的嗓音传来,带着些许好奇。
“我也没想到,向来乖乖女的严家长女会出现在这种场合里,”莫菲一句反问丢过来,毫不客气。
严安之闻言,低头轻笑了声,而后伸手拢了拢肩头的披肩。“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层不变的,”想当初,她一心扑在国际研究上,努力考取翻译官资格,为了往这个行业中靠拢付出了多少心血与努力?
总统府的职位明明是她自己拼了命考进去的,可到头来,有几个人相信?
无人相信。
她在豪门中是闷着头学习往定好目标前进的人,可最终,落的如此下场。“也是,谁也不可能永远坐在枝头不下来,比如你我,”这话,莫菲是笑着说的,但这笑中带着的嘲讽之意太过明显。
“首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却还能苟且下去,我是佩服莫小姐的,”严安之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特别,在入了总统府之后。
在那群智者的熏陶之下,她不可能没有半分进步。
严安之有瞧不起莫菲的资本吗?
有的、最起码,她现在还有总统府高位,而莫菲呢?
一无所有。
许言深这个未婚夫早已将她踢出门外,她剩下的,不过是这幅皮囊而已。
“苟延残喘也得活下去才行,”莫菲似是丝毫不介意严安之的话语。
门后,傅冉颜静静听着二人谈话,临了,包厢里的一个男生出来拿酒,见她靠在这方,觉得奇怪,迈步而来,万幸的是傅冉颜眼贼,见人来,抬步迎了上去,拉着人的手离开了是非之地。
“你在干嘛?”男生好奇开口询问。
“吹风,”傅冉颜随便找了个借口。
而后,人家跟看稀有动物似的瞅了她一眼;“下雨天爬出去吹风?你莫不是酒上头了?”
“你管我,”傅冉颜没好气的嘀咕了句。
八点整,首都基地直升机离开地面。
直升机内,老三在擦拭着他的家伙,程仲然靠在直升机璧上闭目养神,老三间隙撩了人家一眼,而后伸脚碰了碰人家。
“你听说没?”
“什么?”程仲然眼皮都没掀开。
“上次泼妇在总统府后院数落你,都传到内阁那边了,”老三自从见识过傅冉颜的厉害之后,一口的喊着人家泼妇,绝直呼其名,对他来说,喊傅冉颜名字纯属是侮辱她的名字。
“知道,”早在事发的第二天内阁那边的人见着他就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同他说了。
“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眼就瞎了,找了个女朋友让人家毁你一世英名,这不是傻吗?”老三幸灾乐祸开口。
还不待程仲然开口,边儿上人道;“人家有女朋友,你一没有的人瞎逼叨啥。”
一句话,终结了聊天。
直升机上闷笑声不断。
而这方,夜场里,傅冉颜见到严安之跟莫菲凑到一起只觉没好事儿,但又想不通这事儿问题出在哪里。
夜间、沈清回了总统府,鼻塞加重,且还喷嚏不断。
苏幕带孩子想来细心,见沈清如此,紧忙唤来奶妈将孩子抱离沈清。
本事平常感冒,应该是吃点感冒药就没事儿了,可苏幕觉得,感冒药的效率太慢,这个季节本就是病毒性感冒,万一好的慢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将心中所想同沈清一说,后者觉得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这夜。
沈清躺在总统府卧室输液。
期间陆景行电话过来,想着人在外面,没敢跟人家说。
大大小小的四瓶输液结束,沈清已经昏睡的厉害,一旁的小护士见人睡着了,拔针的动作都是异常轻柔。
夜间,傅冉颜想的心里不舒服,拨了通电话给沈清,可沈清那方久久未有人接听。
她在想了想,可能是自己稍稍有些神经质了。
便也没在打第二个。
第二日,首都依旧是阴雨天不过是雨势没有昨日大。
雨后的首都是干净无痕的,连带着空气都清晰了好许多。
可就是如此清晰的空气下,出了些许幺蛾子,沈清清晨是在真狂轰乱炸的电话声中醒来。
朦胧接起,那侧章宜话语扑面而来;“你跟高亦安又上头条了,我曹,报社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把一国总统夫人送上头条?这不是打陆景行的脸吗?”
章宜的一顿狂轰乱炸她可能没大听清楚,但是重点她抓住了,她跟高亦安又上头条了。
关键是,上就上,那么激动干什么?
她们二人的头条还少?
“上就上了,”她依旧有着隐隐的头疼,不想多说。
“不是、问题不在于你们两上头条了,在于有人赶在天子脚下散播一国总统夫人的谣言,姐们儿,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章宜在那侧咆哮。
她跟高亦安的绯闻,数都数不过来了。上就上了吧!也没什么。
可问题是,天子脚下,有人敢放总统夫人的绯闻,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关键是对方还挺生猛,明里说在说你和高亦安的绯闻,暗地里在细数你的多任绯闻男友,还有沈南风,”最后一句话,章宜说的稍稍有些低沉。
这日、沈清上头条了。
照片中,是她与高亦安前几日见面站在停车场交谈的一张照片,照片中二人相谈甚欢,迎着阳光拍的这章照片带着些许暧昧色彩。
在来,是她年少时同沈南风在首都街头相拥的场景,大雪纷飞,少男少女相拥而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万分美好。
沈清细细将这两张照片翻了不下数十遍。
清晨感冒后遗症,虽说有所好转,但咳嗽依在。
这日上午,总统府炸开了锅,且还不止一个部门炸开了锅。
从公关部到外交部,看似是一通小小的绯闻,可关乎的确实一个国家的荣誉。
“你说真是活见鬼了,夫人跟高董怎经常上头版头条?”公关部处理事务的人暗暗纳闷。
“夫人还不是夫人的时候,在江城跟高董那是数一数二配合默契的搭档,你去把04年到05年江城的报纸翻出来看看,有百分之七十是围绕这二人来的,就光是那些绯闻都可以写成一部千万字的言情小说了,现在这偶尔一两次头条算什么呀,不算什么,”有人不免将高亦安跟沈清的关系进行科普。
众人也知晓这个梗,心服口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