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吃了熊心豹子胆

晚间出门,哄了又哄才得以脱身。

原以为哄好了沈清便好,不料下楼自家儿子粘着一阵哭闹,哭的苏幕对他冷鼻子冷眼的,一阵嫌弃。

“往后要走,偷偷摸摸的走,”苏幕哄着哭闹的小家伙心都碎了,见了陆景行也没了好脾气。

沈清下来,红着眼睛正好撞见这一幕。

伸手将小家伙送苏幕手中接过来,一阵安抚。

越是安抚越是哭闹,无奈之下,不得不抱着小家伙去了茶水间。

这日,总统府虽陆景行去c国的出行人员都觉阁下面色不大好,本是上了飞机商量政事的人却打起了电话,且还是较为私密的电话。

为何说私密?

只因这通电话,阁下并未当着众人的面打。

屋子里,沈清抱着小家伙一阵好哄,本要大功告成,哪里知晓陆景行一个电话过来,小家伙听闻自家爸爸的声音,张着嘴巴一通爸爸爸爸的乱喊,一边喊一边哭。

这下好了,沈清也没好脸色了。

当即挂了陆景行电话。

十一月初的天,较为怪异,时而阴雨连绵时而艳阳高照,让你在只觉冬天即将来临时又让你感受了波尾夏火辣辣的光。

季节交替,沈清感冒了。

陆景行出访c国那夜,首都下了场极大的雨,夜间入睡,因着天气原因,总统府并未借助任何取暖设备,下雨降温,乃自然界中一大定律,好巧不巧,夜间沈清睡觉被冻醒,后半夜起来喝了杯热水,原以为这样会好些,不料第二日起来,鼻塞难耐。

喷嚏不断。

章宜关心询问,沈清只觉不过是小感冒而已,无大碍。

一整日的强度工作下来,让本就有些感冒的人更是有些昏沉,下了班早早回了总统府。

这方,首都基地正在展开一场探讨,一场关于打压犯罪分子的大会,为首的是俞思齐,次位是程仲然。

一干人等围在长桌前讨论行事方案。

“北山地形复杂,且丛林密集,若是对方跟我们玩儿持久战的话,吃亏的只怕是我们,所以,”俞思齐话语停顿,望了众人一眼,而后手指点在地图上;“我们只能将敌人围在这个位置上,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才行,不可过分恋战。”“还有,丛林战碰上下雨天难度会加倍。”

程仲然闻言,点了点头;“那就速战速决。”

晚八点,直升机准时离开首都基地,此时,尚早。

于是乎,程仲然回了趟公寓,回去时,傅冉颜去了旗下店面并不在家。

同往常一样,男人将冰箱填满,放的零食水果且都是傅冉颜爱吃的。

他将每一次出任务都当成最后一次,为的就是不留遗憾,可偏生,傅冉颜那个小白眼儿狼总是养不熟。

晚上五点整,傅冉颜从店面回到公寓,推开门,听见厨房里传来抽烟机声响,换了鞋,进去瞄了眼,正要走,程仲然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过来,把菜端桌子上去。”

傅冉颜一边嘀咕一边照做。

“嘀咕什么?”男人手中翻炒动作不减,视线未落到傅冉颜身上都能听闻她的嘀咕声。

“没什么,”她将菜端到餐桌上,不情不愿应了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往常七点准时到家的人今儿是提前翘班了不成?

这样想着,她也直接问出来了;“翘班了?”

“我一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会干你说的那事儿?”手中锅勺跟铁锅碰撞着,漫不经心应了句。

傅冉颜“切”了声;“强抢良家少女的公民算什么好公民?”

还真有脸说。闻言,程仲然面色寒了寒,一手握着锅勺,一边侧眸望向傅冉颜,“嘶”了声;“我俩到底是谁强了谁。”

“……。”傅大小姐面色红了,瞪了正在炒菜的男人一眼。

程长官撩了人一眼;“是谁哭着喊着往我身上爬得?不伺候你,就跟哭的死了爹妈似的。”

“你闭嘴,”某人恼羞成怒,瞪着他。

“你要是有点公德心也不会就着我跟我滚到一起去,”她强词夺理,试图为自己那不堪的过往添上一笔光辉的色彩。

“我还真没,”程长官悠悠然来如此一句,气的傅大小姐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险些拿起一旁的碗直接盖他头上去。

“军痞子,”她毫不客气的赏给男人三个字。

程仲然觉得这三儿字刺耳吗?没有,反倒是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手中一道鱼香肉丝出锅,盛进盆里,并未转身反手递给站在身后的人,傅冉颜静了两秒,本不想接的,想着,算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见识。

水槽里,清水洗刷着铁锅,程仲然一身军绿色衬衫在身,袖子高推,他平常但凡是脱了外套就习惯性将袖子推上去。

今日也不例外。

“我这人别的不行,责任心强,睡了你不负责这事儿,我干不出来,所以,你也别老想着给我整出些什么幺蛾子了,不存在的。”

他一边伸手将油往锅里倒,一边漫不经心的给傅冉颜做思想工作。

于程仲然来说,他训过不说上万也有上千的兵,没有一个有傅冉颜刺儿头的。

最不听话的是她,最逆鳞的是她,最喜欢跟你唱反调的还是她。

“不是、”傅大小姐笑了,双手抱胸靠在厨房门儿上,大有一副今儿要跟程仲然在一较高下的姿态。

“我不让您负责啊!当事人都不让你负责了,你还死乞白赖的赖着不放,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说的好像她多么希望程仲然能负责似的。

“你说,倾慕我的女孩子与过江锦鲤般连绵不绝,我咋就瞎了眼瞅上你这么个小白眼儿狼了?”“你都说你瞎了,”傅大小姐白眼飞过去。

还如过江锦鲤般连绵不绝,她都没说这话,程仲然这不要脸的倒是敢说。

“瞎就瞎了吧,我也不指望能好了,”兹啦青菜进锅的声响。

“别啊!有病就得治,药不能停。”

“浪费国家资源,不治了。”某人说的可谓是万分随意。

傅冉颜闻言,头都大了。

“你成天给国家卖命,浪费点资源也不过分啊!就当是找点心理平衡了。”

“回头你把这话当着陆景行面在说一次,”程仲然悠悠来这么一句,最后一盘青菜起锅,男人端着盘子去餐厅,路过傅冉颜时还不忘喊她洗手吃饭。当她傻?当着一国总统的面儿说这个,不是找抽吗?某人撇了撇嘴,去水槽里冲了手,顺带将程仲然盛好的饭带进餐厅。

这顿晚餐,二人吃的如同平常一般。

显然、程长官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在她同他聊着回头是岸时,男人没有冷着脸让她闭嘴。

而好似及其心平气和的同她讲道理。

从傅大小姐面容中不难看出,她觉这男人今日可能是吃错药了。

而且这药还吃的不少。

“看着我做什么?吃饭,”傅大小姐正想着今日的程长官是哪里出问题了呢,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人冷着脸训斥了。“还不能看了,”她生来就是个嘴硬的,被训斥了还不忘嘀咕着。

晚餐结束,傅冉颜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消食儿,后背一暖,想要转身却被人抱得更紧。

“干什么?”

“抱抱还不行了?”程长官问。

“刚吃完,勒得慌,”她扭动着腰肢试图甩开腰间那只爪子。

可行吗?

好像是不行,最起码程长官是不愿意的。

“冰箱里买了速冻饺子跟你爱吃的水果,我要是不在家,记得自己弄吃的,不许叫外卖,不许跟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你要出去?”简短的四个字,平仄分明,一个音比一个音高,雀跃味儿太过明显。

程长官闻言,面儿色凉了凉。

伸手将人带着转身与自己面对面。

“我要出去你很高兴?”

“没有啊!”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縢感。

开玩笑,程仲然不再的时候她才能发挥本性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程仲然在的时候,她过的日可谓是惨不忍睹。

暗无天日。

“是吗?”程长官眯着眼睛望着她。

这日、傅冉颜着了一身白衬衫,黑色喇叭裤,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程长官的强制要求下被染成了亚麻色,白衬衫本是扎在西裤里,此时,后背却开了一角,在来是男人滚烫的大掌落进了她后背,来来回回的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

“你……。干嘛?”傅大小姐抖抖索索的望着眼前男人。

没喝酒啊?怎就想着白日宣淫来了?

“来一次?”程长官压着嗓子开口询问,问是问,可手中动作却是越发大胆了。

“我能拒绝吗?”

程长官猝然一笑,而后大大方方干干脆脆的拒绝;“拒绝无效。”

“白日宣淫啊你!”嘶程长官倒抽了声,大掌在她腰侧狠狠捏了一把;“用词不当,语文没学好?”

傅小姐抗议果真是无效,傍晚时分,晚餐过后,沙发上撕吻在一起的二人证明一切。

唯独好点的,是程长官今日并未太过留恋,一次结束,男人伸手将人抱进卧室里,转身进衣帽间冲了个澡,换了身绿色衬衫从衣帽间出来。

看此装扮,是要出门的。

“不许吃外卖,不许出去鬼混,听到了?”临走时,程长官端着杯子喂人喝了半杯水,一边喂水一边冷着嗓子问。

“恩、”她应,算是乖巧,只是不知道这乖巧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

“你要出去?”

“恩、”程仲然大指擦了擦她唇角水渍。

“出门小心。”她难得的说了句关心的话语。

难得的没有像只战斗中的公鸡似的。

这夜,程仲然前脚走,后脚,傅小姐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化了个妆穿上美美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去找人厮混去了。

不出去厮混?

不开门。

成天被人压榨也总归要有翻身的一天,成天喝汤也要有吃青菜的一天,不然人生该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