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离开,整个大厅冷寂了几秒种后,立马纷乱起来,身边的人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几个被提到名字的人,无论自己所处帮派还是身在此处的本人,都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少林派一项行事低调,自己寺内第四代小沙弥,念经,自幼少林收养长大,从门有出过寺门,小时候不爱念经,整体想写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方丈便给他赐名念经,希望他们专注佛法;方丈也从不让他习武,只是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之外便是陪师傅念经,但在他十岁之时,已然妙辩无碍,这还是不是最令人惊奇的,从未习武的他,只看了一遍伏虎拳的示范,照猫画虎竟然打赢了习武十五年的师兄,寺中百年难遇如此天才,于是方丈特许其进入达摩院,入院八年未曾出门,至今仍未出关,寺内众人虽然不说,但心知肚明,此子下山,必将少林威名播于天下。
少林有如此人才,寺内禁言,防止江湖居心叵测之徒趁机作乱,想不到还是让这个号称“万事通”唐梦年知晓了去。善行心里还在盘算,如何回去跟方丈交代,但侧目一看,身边的其他弟子一个个都面带喜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善行咳嗽一声,提醒身边僧众,不要被世俗扰了修行之心,但不知,在方丈让念经进入达摩院那一刻起,少林寺早已动了世俗之念。
华山派掌门谢临渊,此时风头无两,周围的人都在围绕着他议论纷纷,华山派弟子更是脑袋昂到了天上,当了一辈子华山派弟子,到哪里都是不温不火,想刷存在感都难,这下子,自己的掌门人,成了年轻一代翘楚里的风云人物,岂能不好好享受下这风光。但谢临渊,不动、不言,似乎一切与他无关,这份定力,这份宠辱不惊,主座上的聂远行都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聂青峰躲入后堂,似乎刻意避开这股风头,但大家没注意的是,不知何时,聂如画也这热闹的场地。
“姑姑,怎么出来了,我记得你平素里不是最喜欢这种热闹么?”聂青峰发现聂如画离开,这才跟了出来。
聂如画停下脚步,略带讥讽的说道,“你小子可以呀,这刚回来脚还没落稳,就出这么大风头。别人一辈子都希望出人头地,你小子,发个呆的功夫就得到了。”
聂青峰并不生气,“姑姑,别听他们瞎说,那个秃子,鬼知道什么来历,他说是英雄就是英雄了?我还说他评出来的是十个狗熊呢。”
聂如画淡淡说到,“别人评判或许吹牛,但此人,你也看到刚才爷爷还有各位老前辈对他的态度了,若他真的是欺世盗名之徒,不说别人,就他那样说火烈的儿子,凭这老头的脾气,早上去把他撕成两半了。但你看他动都没敢动,只能自己在那吹胡子瞪眼的。这老头,来头不小的……”
“我到没看出来。哎,哎,姑姑,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
“哎,姑姑,当年我费劲在你院子里种的荷花开了没?”
“姑姑,我在山上学了到新菜,我去做给你吃吧?”
……
蔡斩转头在身边徒弟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真不争气,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尾巴翘天上去了;少林、武当也就算了,连华山派这小喽啰都能出个能人,还有丹霞山庄,妈的,就是你老偷懒,不然凭你的资质,怎么不能挤进去给老子涨涨脸。”
身边的徒弟摸着被敲打的头,“是你说你的功夫需要循序渐进,不让我学太快的,这又埋怨我。你的降龙十八掌我都学会十二掌了,后边的你老是拖着不教我,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