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国政格局

“哦!张子度,你为何而活?”

“为真,为我”

“何为真?何为我?”

“去假去伪是真,随心顺意是我”

“那你一生可能坚守今日之言?”

“学生当以性命守之”

“哈哈哈,真是难得,你这般年纪便能有如此领悟,”周先生先是大笑,复又大悲“哼哼哼,哎!慧极必伤,你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坚持,日后必然多苦多难。我本只是想让你不要浑浑噩噩活着,被生存裹挟前行,你却大彻大悟。有学生如此,不知是福是祸。今日,你便可以出师了。你活的比我通透,我也无颜再做你的老师。”

周先生挣开张弛,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柳林深处。张弛看着周先生渐渐远去,向他离去的方向跪下去五体投地拜伏在地。

而后的几日张弛在书市淘了一些州府里难以买到的书,便安心在会馆读书,中间又参加了几次集会。周先生不制止他对自己行师礼,但对他只执同辈礼。张弛也不知道他与周先生究竟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三月三日,到了放榜之时,一大早便有大批举子等在贡院门口等着放榜。等到一队仪仗带着皇榜到了近前张贴起来,有些人却又紧闭双眼,不敢看了。有些人在嚎啕大哭、也有人笑到背气、更有甚者又哭又笑像是发了癔症。

张弛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前排的人百态毕露,竟然感到一丝丝悲凉,即便看到自己排在第三,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