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给她说一下。”贺舒敏犹豫了一下,但含羞草的根部应该没有什么毒性,不管卓伟这方子管不管用,试一试,就当让这个黑人男子的家人安心了。
贺舒敏和那个黑人妇女说了几句。
那个黑人妇女连连说谢,卓伟和贺舒敏离开帐篷的时候,卓伟对着贺舒敏道:“贺医生,难民营这边的病人你都看完了吧?”
“没呢,我选了些重病号先看了看,这难民营里的病患太多,没有两三天的时间,根本看不过来,而且卓连长你也得注意点,这难民营里还有传染病,比方说‘疥疮’之类的皮肤病,比较难治。”贺舒敏提醒道。
难民营里的卫生条件太差,再加上博多瓦纳天气炎热,极度缺水,各种寄生虫又多,传染病已经在难民营里扩散了很长时间了。
“我会注意的。”卓伟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贺医生,驻守这个难民营的维和部队的代表,也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下,我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卓伟又道。
“等不忙了吧,我会给卓连长你介绍的。”贺舒敏点了点头道。
博多瓦纳的首都,利亚克。
叶文迪安排人,将娜奥米带到了鲁瓦族叛军在利亚克的军营里。
现在鲁瓦族叛军已经将利亚克当成了他们的大本营,利亚克这边最少驻扎了一万名鲁瓦族士兵。
鲁瓦族叛军的高级将领见到叶文迪的时候,是毕恭毕敬。
叶文迪安排古茨曼给娜奥米戴上了头套,头套上有两个小孔,可以让娜奥米看到外面的情况。
娜奥米没想到叶文迪的身份如此的不一般,鲁瓦族的高级将领,见到叶文迪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主子一样。
晚上叶文迪,并没有将娜奥米带回外事酒店,她安排人将娜奥米带到了娜奥米以前呆过的地下监狱。
审讯室里,娜奥米被叶文迪安排人摘掉了头套,解开了手铐。
叶文迪微笑着看着娜奥米,“鲁瓦族的人,在公司看来,就是一群黑猴子,没有我们的支援,他们狗屁不是,如果你愿意交出‘晨曦之城’,我甚至可以帮你做主,训练你的人,给你们武器和资金,让你们夺回博多瓦纳。”
鲁瓦族叛军,在叶文迪的眼里就是一群垃圾,只要她点头,她随时都可以扶植一个新的势力出来。
武器装备资金,只要答应了叶文迪的条件,要什么有什么。
卓伟探查着黑人男子的脉搏,这个黑人男子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心跳时快时慢,卓伟又看了看黑人男子的嘴唇。
肾虚的患者,嘴唇的边缘部位是呈黑色的,严重的情况下,唇瓣都有可能变成灰紫色。
这个黑人男子的嘴唇,就是灰紫色的,而且呼吸也很费力。
卓伟将这个黑人男子搀扶了起来,卓伟让他半坐下。
“贺医生,你帮我扶住他!”卓伟开口道。
贺舒敏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贺舒敏也想看看,卓伟有什么本事能治好这个病人,卓伟或许是个战斗英雄,但在后勤救助工作上,卓伟未必在行。
贺舒敏在救援队里也遇到过好心的志愿者,但到了难民营,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情的时候,就算有一副热心肠也是无济于事,设备不足药品不足,问题严重的情况下,就算是三甲医院的专家,也没什么办法。
但卓伟却是动了起来,卓伟开始揉捏这个黑人男子的胳膊,卓伟的力道时轻时重,但很专业。
“靠按摩……治不好他这个病。”贺舒敏柳眉蹙起,说了这么一句。
“等等看吧。”卓伟却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
卓伟按完了这个黑人男子的胳膊,又开始拍打黑人男子的后颈和肩膀。
卓伟这样做,只是为了促进这个黑人男子身体的血液循环。
那个黑人妇女也走了进来,看到卓伟在给黑人男子做按摩,那个黑人妇女捂住嘴唇,发出了轻声的哽咽,她心里有些绝望,毕竟贺舒敏都对她的丈夫判了‘死刑’。
卓伟给黑人男子全身都按摩了一番,卓伟按的这个黑人男子身上有些发热。
“贺医生,你身上带针了没有?”卓伟对着贺舒敏问道。
“注射器的针头?”贺舒敏纳闷道。
“不是,是针灸。”卓伟道。
“没有,救援车上的药品都是西药,我是学西医的,不用针灸。”贺舒敏道。
“那注射器拿了没有?”卓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