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伟探查着黑人男子的脉搏,这个黑人男子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心跳时快时慢,卓伟又看了看黑人男子的嘴唇。
肾虚的患者,嘴唇的边缘部位是呈黑色的,严重的情况下,唇瓣都有可能变成灰紫色。
这个黑人男子的嘴唇,就是灰紫色的,而且呼吸也很费力。
卓伟将这个黑人男子搀扶了起来,卓伟让他半坐下。
“贺医生,你帮我扶住他!”卓伟开口道。
贺舒敏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贺舒敏也想看看,卓伟有什么本事能治好这个病人,卓伟或许是个战斗英雄,但在后勤救助工作上,卓伟未必在行。
贺舒敏在救援队里也遇到过好心的志愿者,但到了难民营,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情的时候,就算有一副热心肠也是无济于事,设备不足药品不足,问题严重的情况下,就算是三甲医院的专家,也没什么办法。
但卓伟却是动了起来,卓伟开始揉捏这个黑人男子的胳膊,卓伟的力道时轻时重,但很专业。
“靠按摩……治不好他这个病。”贺舒敏柳眉蹙起,说了这么一句。
“等等看吧。”卓伟却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
卓伟按完了这个黑人男子的胳膊,又开始拍打黑人男子的后颈和肩膀。
卓伟这样做,只是为了促进这个黑人男子身体的血液循环。
那个黑人妇女也走了进来,看到卓伟在给黑人男子做按摩,那个黑人妇女捂住嘴唇,发出了轻声的哽咽,她心里有些绝望,毕竟贺舒敏都对她的丈夫判了‘死刑’。
卓伟给黑人男子全身都按摩了一番,卓伟按的这个黑人男子身上有些发热。
“贺医生,你身上带针了没有?”卓伟对着贺舒敏问道。
“注射器的针头?”贺舒敏纳闷道。
“不是,是针灸。”卓伟道。
“没有,救援车上的药品都是西药,我是学西医的,不用针灸。”贺舒敏道。
“那注射器拿了没有?”卓伟问道。
“拿了。”贺舒敏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医用密封袋,里面就有注射器和针头。
而卓伟将袋子撕开,拿出了针头。
“手套借我用一下。”卓伟显得很谨慎。
卓伟打算将注射器的针头,当针灸下针。
但非洲这边艾滋病传播的非常厉害,艾滋病三大传播途径之一,就有血液传播,卓伟怕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贺舒敏摘掉了她自己的手套,递给了卓伟。
而卓伟接过了手套后,将手套戴在了手上,卓伟的手比贺舒敏的手,大上不少,这手套戴起来紧巴巴的,但必要的防护工作,还是要做的。
卓伟戴上手套后,开始给这个黑人男子下针。
卓伟将针孔扎在了黑人男子身侧的一个穴位上。
并且卓伟用手开始不断地掐按黑人男子的耳朵,耳朵上也有很多穴位,这些穴位和一些脏器是相关联的。
卓伟不断的揉按,过了五分钟的时间,那个黑人男子的脸色明显舒缓了一些。
卓伟又将针孔下在了别的地方,他开始掐按黑人男子的双腿。
这般又按了五分钟后,那个黑人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贺舒敏看到黑人男子的脸色明显有所改观,她一脸的将信将疑。
卓伟这种按摩加针灸的方法,明显是有作用的,但这个黑人男子是回光返照,还是有好转的可能,还有待查证。
“贺医生,你告诉这个女人,让她去附近找一下阔巴树,找到后,将阔巴树的根部挖出来,洗干净,浸泡在热水里,像是喝茶一样服用就可以了。”卓伟交代道。
“阔巴树?”贺舒敏还真没有听过这种植物的名字。
“就是含羞草,不过在非洲这边因为日照充足,含羞草一般的个头都比较大。”卓伟解释道。
华夏有水葫芦、小龙虾这样的外来物种,博多瓦纳这边当然也有外来物种,像是含羞草的根部是可以滋阴补肾的,当然得泡茶喝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