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别的老人在唱歌,她好像在一旁听着。
“姥姥!”
“我回来了!”
喀秋莎对着这个老人道。
老人眼神看着前方,但对喀秋莎的呼唤却置若寡闻。
“姥姥,是我啊,小雅回来了!”喀秋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站在了姥姥的面前,可姥姥却已经认不出来她了!
“姥姥,你说话啊,姥姥!”喀秋莎的表情很是难过!
她总算是回到了姥姥的身边,可姥姥却好像认不得她了。
而卓伟则走到了老人的身旁,老年痴呆症想要治好非常难,但卓伟曾经对田向东的父亲下手,治过他的老年痴呆症。
*更新h《最快上0…
卓伟之前给田向东的父亲田三多看病的时候,用的是针灸治疗法,那个时候卓伟丹田气海被封住,只能通过传统的下针去刺激田三多的脉络。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卓伟现在已经达到了气宗的水准,对于穴位经络的掌控和那个时候不是一个概念。
卓伟伸出手按住了老人的人中,紧接着他伸出另一根手指按住了老人的头顶。
“卓伟你要干什么?!”喀秋莎惊讶道。
“老人家这个病,用穴位按摩的手法可以有效的进行缓解。”卓伟解释道。
卓伟按照穴位依次按动了起来,卓伟下手的力度可不轻,老人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疼!我好疼!”老人喃喃道。
“卓伟,你这个方法行得通吗?”喀秋莎有些紧张道。
喀秋莎知道卓伟有些本事,过去薛静甜脸上的烫伤,是卓伟用土方子弄好的,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薛天佑的肺炎也是卓伟帮忙治好的。
但看到卓伟对姥姥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重,喀秋莎多少有些心疼。
喀秋莎洗完了澡,她在卫生间里换了保暖内衣裤,随后她又换了一身衣服。
“喀秋莎你穿的太薄了,这件军大衣你先披上吧。”卓伟拿了军大衣道。
“卓伟,我姥姥有点糊涂了,她要是说什么胡话,你可别认真。”喀秋莎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个不明理的人么?”卓伟笑了笑。
“再明理的人也会生气的。”喀秋莎笑着道。
喀秋莎和卓伟离开了旅社。
外面白雪皑皑,两个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缓缓地朝着香坊区敬老院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纷纷飘落的雪花,兀管那人间的悲喜,兀自寂静的洒落,兀自寂静的重叠。
“前一段时间,哈市这边的敬老院还出过事儿,我忘了是哪一家了,小年那天有老人吃药自杀的,说是太孤单不想活了。现在经济形势是越来越好了,只可惜人已经不像是过去那样,有人情味了。”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子,他评论道。
“那个老人没有亲属么?”卓伟好奇道。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敬老院里绝大多数老人,都是子女忙不过来往里面送的,但送进去后,他们就不想管了,逐渐的也就习惯了。”
“那他们过年过节为什么不去看看呢?”卓伟不解道。
“有的是欠费,有的是压根就不想去看,久病床前无孝子,人老了糊涂了也一样,在麻烦面前,孝顺这两个字就像是狗屁一样!”
“虽然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我觉得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老的把他们养大了,他们成家了立业了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却像是踢皮球一样把老的踢开!”
“就像是我父亲,八十多了,我就没叫他去敬老院,我开个出租车虽不是多了不起的活儿,但我每天都有时间回去给家里人做饭陪着老的说两句话。”
出租车司机这样说着,喀秋莎坐在后车座上表情有些难堪。
从上大学开始,她就没怎么回来过了,将姥姥一个人送到养老院去,一开始也只是没办法。但逐渐的就像是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那样,她确实是习惯了。
她更喜欢自由,也生怕姥姥唠叨,她更不想负重前行。
不过现在喀秋莎感觉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她就这么将姥姥一个人扔到敬老院里,不闻不问。
“哈市变化这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喀秋莎打开了车窗,外面的冷空气窜了进来。
这种干冷刺骨的空气,喀秋莎非常熟悉,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冬天里长大的。
“朱老师,你还好吗?”喀秋莎心里有些刺痛,在冰天雪地里,她将姥姥一个人抛下。
孤独的滋味,喀秋莎也曾经体会过,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话,让她有些刺痛,她明白过去的她是多么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