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侧后方的那些堑壕也从空荡荡的左右两翼,重新涌出了许多端矛持牌的步卒来,向着这支被隔断在阵前的马队扑杀过来。
“杀贼报国啊。。”
一时间心落谷底又满心悲愤与决然的台蒙,慨然举矛就是拍马一头狠扎向栅墙间隙内的贼兵;只想多杀几个贼兵以为挽回和弥补。
然而瞬息之间的叫嚣声,如同炒豆一般在他面前炸响开来的青烟,却是让他突然觉得身体连震之下,连人带马凭空一顿,又浑身喷溅着细细的血花,而趋势依然一头栽倒撞在了栅墙的土基上。
而随着台蒙为首的这数十骑,在抵近攒射中纷纷倒地,余下散乱不堪的骑卒也被围拢起来,人马哀鸣的相继戳倒、掀翻在那些堑壕当中。
更多穿透了烟幕和沙尘笼罩,而重新整队赶过来的大群步卒们,也像是一下子丧失了斗志和勇气一般,当场爆发出残差不齐的叫嚣和哭喊声,又在箭矢和弹雨的扫掠之治下,毫不犹豫的自行阵溃四散而走去了。
与此同时,伴随着四下出击而此起彼伏出击的喊杀声,正好在城上观战的杨行慜,亦是脸色铁青的捏断了一支马鞭,连带手掌被扎出血迹却仿若浑然未觉。
“这就是太平贼的火器么?!!!”
他这句话像是在声色俱厉的问周旁噤若寒蝉的他人等,又像是痛心疾首的在反问自己一般。
“这就是火器的威势啊!只可惜兵力不足了。不若的话。。。”
与之对面的阵营当中,一身戎装的钱具美亦是有些目眩神移的对着身边的战斗工程团校尉叹息道:
“大都督已交待过了,后援还需时日,但是相应的器械和装备,可以优先从江东、江西各路调遣和供给。。”
这名工程团校尉一丝不苟道:
而在滁州境内,琅琊山下的清流城外已然是旗帜招展如云,处处烟云滚卷、厮杀震天的一片鼎沸赢反了。无数高举着太平青旗的身影,如潮冲击着一座座背城靠山而立的阵垒,将其冲垮淹没过去。
然而在清流城头上,身为当初追随杨行慜戍边和起兵的“三十六乡党”中,至今硕果仅存之一的淮南大将、濠州刺史陶雅,身边也有人大声的喊道:
“所谓的满万不可力敌的太平贼也不过是如此。遇上坚城固垒也是要蚁附攀击啊。。照这个趋向想要快速拿下,只怕是凭白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