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厮埋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是回归的分割线——
“这件事情怎么就还是发生了呢,或者说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么一劫呢。”
“难道是胜利之后的顺风顺水之下,让人也变得麻痹大意起来了么?”
“是高估了黄巢对于自己麾下的控制力,还是低估了这些大齐将士,可能进行擅自报复行为的决心?或者说还是某些人的丧心病狂程度?”
坐在马车上驰进广夏门的周淮安,也在脑中急剧思量着利害得失。
明明自己已经给予进入长安之后的大齐势力足够影响和改变,并且还亲自出力帮助对方打败了官军,避免了长安陷落后路断绝的危局;怎么在七拐八弯的发展演变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这种惨剧呢?
而且伴随这场嬗变而来的,还有放在他膝盖上的却是还有另一份在城中起获的文贴,上面赫然写着:
“自从大驾去奔西,贵落深坑贱出泥。
邑号尽封元谅母,郡君变作士和妻。
扶犁黑手翻持笏,食肉朱唇却吃虀。
唯有一般平不得,南山依旧与天齐。”
《承天门诗帖》作者:秩名。如果周淮安记忆里的印象没错的话,这首诗也导致长安四千多名士子和儒生,被大齐尚书令尚让下令处死的大事件。
不过,时空明明已经被大为改变了,为什么这么一手讽刺诗还会在某种无形的修正力作用下,伴随着黄巢麾下的滥杀事件,而重新出现在长安城中呢。
只是这一次是出现在了太平军尚且的地盘里,而周淮安留下监守的柴平等人,也不会傻缺到不分青红皂白,就先把各种能够写诗的读书人,拉出来杀一波这种傻事。
要知道另一个历史线上的黄巢,可是在长安四面皆敌的情况下至少坚守了好几年,就像是被清军的南北大营堵在南京城附近的太平天国政权一个套路。
在这种情况下把滞留在京城中的士子、文人给狠杀了一场,这是生怕失去人心和败坏民声还不够快么吗?要知道能够满天下进京赶考和求学的士子本身,基本就代表这个时代知识阶层的精华所在。
更别说他们本身所牵扯出来的各种社会关系和家庭渊源,差不多就把整个社会中下层掌握知识和学术传承的士人、学子都给推到了同仇敌忾的对立面去。
只是在这个时空长安城里的士子之流,大多数都在此之前被各种渠道变相分流(贩卖)到南方去,接受重新安置和改造了,所以根本没有多少煽动起来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