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思却不领情,“我不想你来打扰我的生活,求你了,别再来烦我,也不要再来送东西给我。”
“话本子里都是大户小姐追和尚,怎到我这里偏成了你来倒贴了?又口口声声说不是倒贴,是为了我着想?你怕不是没睡醒吧?”杨九思笑得十分可怕,“我可受不起您这般献殷勤。”
禅光见状,掏出一本心经和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贫僧告辞。”
杨九思巴不得他赶紧滚,自己乐得清静。
至于禅光,他竟然在杨九思家门口一站就是一夜。
究竟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远在天涯,还是近在咫尺?
禅光知看到杨九思第一眼时就觉得似曾相识,他在心里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反反复复念了几千遍,但是仍忍不住去想她。
自己是个出家人,又怎能有情爱?
她一介孤女,自己不能耽搁她。
却不知,已经耽搁了。
杨九思推开门,禅光已经离去,她没有发现他。
傍晚时分,禅光又来了。
杨九思心里感叹这和尚厚脸皮,但是没办法,她狠不下心来。
一个优柔寡断,两个优柔寡断。
一个心存侥幸,一个放不下。
杨九思这次没多说什么,让禅光进来坐着。
禅光什么都没带,只是默默坐着。
杨九思干脆装哑巴。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并且十分安静。
第二日清晨禅光离去。
傍晚时分再次前来。
如此这般过了好几日,杨九思终于按捺不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来监督姑娘,忌冷食,莫沾冷水,早休息。”
“姑娘起夜时喜欢吃糕点,导致难以再次入睡,贫僧准备了些百合糕,用来替换姑娘平时吃的那些。”
杨九思脸微微一红,“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对我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