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禅光早有准备,把她整个右臂捆在床背上,现在床被她抖得咯吱咯吱响,再加上她的惨叫声,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禅光在耍流氓。
禅光眉头越来越紧,杨九思惨叫声越来越惨。
最后一针收尾时,杨九思叫得嗓子也基本哑了,整个净业寺的人差不多都醒了。
她趴在床上哭,禅光在一旁念经。
“九思姑娘杀猪的时候可想过猪有多疼?”
“猪疼关我什么事?”
“姑娘连这种小伤都忍受不了。”
“你能忍受对吗?你过来我扎你几针试试?”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问我猪疼不疼做什么?”
“将心比心。”
“我凭什么和猪心比人心?”
“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
“我炖肉给产妇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
杨九思疼得死去活来睡不着,禅光就一直在念经,念得杨九思更加心烦。
“你能不能别念了?我头疼。”
“贫僧这是替九思姑娘赎罪。”
“赎你大爷的罪,你们佛家是不是都有毛病,拼了命的给别人赎罪,你信佛图什么?图自己下地狱还是图自己把别人坑下地狱?”
“九思姑娘慎言。”
“我粗俗惯了,你爱听不听。”
“九思姑娘仔细养伤,这几日的事宜交给贫僧即可。”
“张夫人没几天估计就要生了,你给她接生?”
“……”
“刚生的那个白夫人缺奶水,你给孩子喂奶?”
“……”
“我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奶水,你去煮米糊凑合给她们送过去吧。”
“……好。”
“我困死了,要睡了。”
禅光小心合上门,又吩咐不许打扰杨九思休息,唯独给了谨明假,让他去给杨九思送饭,顺便陪她说话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