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闭嘴吧,”杨九思揉了揉手腕,“我想吃什么做什么用你管?我想死想活用你操心?不让我杀猪就算了,还天天来念叨这些,你再进来我就砍死你,说到做到!”
“贫僧的师侄送来那本心经,九思姑娘可以看看,也好除去姑娘心中魔障,希望姑娘早日放下执念,贫僧告辞。”
杨九思心里烦躁,啪得把瓷碗摔在地上,“你再来我绝对砍死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杨九思一天下来都心神不宁的,几次切肉差点切到自己,她盯着地上那本心经,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自己好端端的在这里卖肉,偏生有个和尚来劝自己信佛,又送粥送经书的,在杨九思眼里,只要送来的就一定会收下,不要白不要,只是这本经书看着实在心烦,她想了想,把经书拾起来,然后丢到了灶台里当了柴火。
第三日杨九思刚到店里,就见禅光笔直站在门口,然后十分自然的走了进来。
杨九思拎着杀猪刀,“我说了,你再来我就砍死你。”
“贫僧是来劝九思姑娘放下屠刀的。”
“你就不能换句话?”
“贫僧是来渡九思姑娘的。”
“渡我?”杨九思转动着杀猪刀,“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算不算渡你上西天?”
“阿弥陀佛,九思姑娘请慎言。”
“禅光大师请慎言,”杨九思皮笑肉不笑,“我做的是杀猪卖肉的生意,不适合谈你的佛祖,大师请回吧,要不然我可真的要白刀子进了。”
禅光迟疑了一下,拿出身后的竹篮,“这里面有贫僧替九思姑娘抓的药,熬制方法写在纸上,请姑娘一定要按时服用,以免伤了身子。”
“谁知道你送来的是不是毒药,”杨九思道,“不过喝了大师两日粥,我也不能白喝,我欠净业寺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事求助,我可帮你一个忙,只是之后不劳烦大师给我送药送粥,免得沾了我这儿血腥味坏了大师的修行。”
禅光依旧道了句“阿弥陀佛”,放下盛满粥的碗和油纸包好德药材,拿起前日的瓷碗,这才离去。
杨九思觉得禅光不仅脑子不清醒,整个人怕都是疯子,她端着黑糯粥,又看着地上的药,心想着不吃白不吃,于是又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