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醒来的时候发现卧房里的一切陈设如旧,仿佛没人来过一样,她猛得起身结果一头撞到了床架,玉翎扶着头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小时候跟人打了一架一样,她闹出来的动静不小,立马有人急走进来。
“公主您可终于醒了,是不是醉酒了?”来者是悯月,玉翎抬头看着她,脑子里乱乱的,她只记得自己从宴会回来跟迦音吃了几块点心,之后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不过玉翎却点头,“回来没忍住自己偷喝了两杯有些醉了,不必担心。”
玉翎又躺了下来,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然而她又莫名其妙的记不起来,着实头疼。
“那该死的宴会可结束了?”
“结束了,”悯月替玉翎揉着额头,“帝君去处理族内之事怕是这些日子都不在宫里,临走时见公主睡着就没叫醒您,说这些日子宫里的事儿都交给您处理。”
玉翎点头,“我准备去一趟灵山不用人跟着,我自己去就好,很快回来,若是有什么事让扶风先解决。”
悯月应了,替玉翎从柜子里拿了件米色衣裙,“公主身上这件已经沾了酒气,先换一件吧?”
玉翎低头见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穿着那件红色衣裙不由得一愣,“这颜色不好,去换套红色的来。”
她口上这般说着,心里却疑惑至极,怎么明明记得自己把衣服脱了,什么时候又穿上了?玉翎心不在焉的换了新裙子,这套衣裙不比方才的那件华贵,清一色的艳红色衬得玉翎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好在悯月替她补了妆容,衣裙上绣的是几支风铃,不似其他衣裳除了绣花没有任何特色。
玉翎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以后我只穿红色和黑色,其他颜色的衣服你拿去分给景华宫里的人就好,记得先挑出来几件好的给锦心送过去,她应该喜欢些艳色,你和惜花也是,喜欢什么留什么,剩下的再给她们分了。另外去寻些红色料子来,暗红殷红什么红色都好,把我这里的被子枕头也都换成红色,越快越好。”
玉翎径直去了灵山,她从未单独御云而飞过,一路走得并不算顺当,跌跌撞撞的摔了十多个跟头之后才看到了灵山山头的影子。
与上次不同,她这次是直接到了迦梵殿,迎面就撞见了迦音座下了尘了缘二人。
“在下北冥宫玉翎,请问二位尊者,佛主可在里面?”玉翎知道自己要顾及身份,便十分有礼貌的这般询问。
“小僧见过惠泽公主,佛主尚不在灵山,公主请回吧。”
不在灵山还能在哪儿,玉翎心里琢磨,又见了尘了缘二人眼光闪烁,一猜便知道他二人在说谎,当下便道,“西方佛主即便出去办事也会回到灵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本君等得起。”
了尘了缘倒也不管她,玉翎便大大方方坐在一旁,过了不久有僧人送来热茶果子,玉翎心里琢磨不吃白不吃何必端着架子,于是浑然不管旁边几个僧人的垂目礼,一盘接着一盘吃。
玉翎已经待了一个时辰,虽说迦音可能会不想见自己,但是这么久了也应该托人给个交代,哪怕打发自己回去也好,她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热,低头见莲血泛着红光,连手腕上的四支金环也一同发亮。
难不成迦音出事了才让这两个东西有感应?玉翎思考了一会儿沉声道,“佛主究竟在哪儿?若你们还不说,休怪本君要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