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听到动静忙从于景渡脚上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于景渡轻咳一声,而后带着容灼进了屋内。
丁伯连时隔许久总算吃了顿饱饭,面色看着比刚来那会儿稍好了些。
“兵营里的人都等着吃饭呢,我也就不废话了。”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一会儿丁先生就带着人将粮草都拉回去。我着人清点过,这些粮草够私兵营的人吃上十天,若是省着点不吃饱,能吃二十天。”
他说罢顿了顿,又道:“所以我给先生半个月的时间,助我收复私兵营。至于条件,先生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诿。”
丁伯连大概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
他原以为于景渡将私兵营逼迫到这般田地,见了面会先羞辱自己一番,将谈判的价码压到最低,而后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来,让自己舔着脸来朝他示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全都猜错了。
于景渡不仅対羞辱他一事毫无兴趣,対他甚至堪称客气。
就连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都被照顾地很妥帖。
“阁下为何待丁某如此?”丁伯连问道。
“冷先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景渡道:“况且我需要的是收复私兵营,其他的事情対我来说不重要。我対羞辱别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丁伯连闻言朝他行了个礼,“不需要十五日,三日便可。”
于景渡一怔,倒是没想到他竟这么痛快。
“丁某只提一个条件,若来日丁某获罪,求阁下保我家人平安。”丁伯连道。
他来的路上原是盘算好了的,朝対方提三个要求,一是事后让他依旧做大营的军师,二是保着他的亲兵不获罪,三才是保他家人平安。
因为在他这种擅于筹谋的人看来,谈判是需要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