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站在容灼身后,两手扶着対方的肩膀。
从他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容灼泛红的耳尖看着十分显眼。
他忍着想要去捏一捏的冲动,稍稍移开了视线,“整个私兵营的将领,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值得招揽的,太子的眼光太差,找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唯独这个丁伯连,他算是选対了人。”
“你从前就认识他?”容灼问。
“常将军朝我提过这个人。”于景渡道:“他与戍北军的军师冷先生同出一门,据说能力丝毫不亚于冷先生。”
容灼闻言不由有些好奇,“那他为什么去了私兵营呢?”
“当时他原是有机会去戍北军的,但家中出了变故。”于景渡道:“这人眼界能力都不差,唯独志气差了点,说是不想离家太远,要留在豫州照看家人。”
容灼闻言不禁有些唏嘘,总觉得丁伯连这选择不大寻常。
但这世上的人本就各不相同,谁也没法去评判别人的选择。
就像他自己,不也选了很多人不认同的路吗?
“你要招揽他吗?”容灼问。
“现在不会。”于景渡道:“私兵营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得有个能担事的人守着。”
容灼闻言有些疑惑,“可他从前一直在私兵营啊,私兵营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因为郭振邦不信任他。”于景渡道:“再好的军师,若是遇不到好的将领,也只能做个摆设。”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约莫就是这么个道理。
“公子,好了。”这时孟凡青端着托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