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朋友?”容灼下意识开口。
不过不等于景渡回答,他很快就想起来了:
先前在来豫州的路上,他因为在于景渡身边有了不该有的反应而懊恼不已,甚至试图躲避对方。后来他骑马时腿受了伤,于景渡帮他抹药时,他再次在对方面前失了态。
那个时候的容灼茫然又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不该对于景渡有那样的反应……
而那个时候于景渡为了安慰容灼,朝容灼讲了自己的糗事,说他有一次和一个朋友一起沐浴,也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还说他当时怕那个朋友觉得自己龌龊,或者会因此疏远,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你猜我说的那个朋友是谁?”于景渡问他。
容灼沉默不语,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敢猜。
“还有那晚在汴州,在柳老板的饭局上,我朝你发了脾气。”于景渡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为了陌生的姑娘而那么生气吗?”
“我……”容灼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答案太离谱,他不敢想。
当时,他几乎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就打住了。
他怎么敢这么想?
这可是于景渡啊,这不是他的青石,这是宴王殿下,是本朝未来的皇帝。
别说跟他有点什么了,光是想一想容灼都觉得要诛九族。
“还有那日在花楼里,你中了如燕姑娘下在蜡烛里的药,你猜我为什么会帮你?”于景渡又道:“还是你觉得,我这人大公无私,碰上什么人都不介意行个举手之劳?”
容灼听他提起花楼的事情,不由又想起了那日的细节,羞得一张脸通红,连眼睛里都泛出了点水雾来,看着像是要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