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儿做了,那还能怎么着?手脚长在人家身上,脑袋长在人家肩上。你管得了人家手脚,还能管得了人家脑袋吗?”
胡队呵呵一笑:“那当然,那当然。”说完转身下楼,在楼道拐弯处抬起头来,“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别忘了3点开会哟!”
“忘不了,胡队长走好!”刘真说完,转身回宿舍去了。
谁说不是呢!你管得了人家手脚,管不了人家脑袋。有时候,手脚也不是那么好管的。你看,闻天语不是在胡队长跟前也多次说了刘真说过的话吗?然而,今天他不是跟着白玉出来了吗?而且,还差点动起心思来了呢!没出事不是胡队长的功劳,是他军人的约束。否则,苏月说的那些身体接触不是不可能发生的。白玉一翻身,左手打在闻天语头上。他抬头看看手表,下午两点多了。又看看白玉,额头脖颈都是汗,脸儿红红的,她睡得正香呢!
闻天语给她扇了两扇,想起下午还有班务会,于是鼓起勇气,轻轻拍拍她的面颊说:“醒醒,醒醒!3点还要开会呢!”白玉醒来,懒洋洋地说:“开会开会,星期天也不让人好好玩会儿。”
“走吧,你姑姑不知啥时候回来,我们真的要开会。”闻天语站起来说。
“拉我起来。”白玉撒起娇来,他伸手拉白玉说:“胡队长昨天就通知说今下午开会。他说越是要毕业了,大家越是要严格要求自己。希望大家顺顺利利毕业回到单位。”
白玉弄弄头发,整整衣裙,看了闻天语一眼:“走吧,我们那时候老师也是这样说的,他们整天瞎操心。你到外边等我,我跟奶奶打个招呼。”说完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白玉从屋里出来了。高大的梧桐树上,知了一阵阵不停地叫着。宽阔的马路上,骑车上班的人越来越多。正在这时,一辆公交车就要进站,闻天语看看手表加快脚步说:“快点!走路来不及了,坐车回去!”
“胆小鬼儿,好好好!坐车坐车!”白玉说完,赶紧走几步,跟着闻天语上了公交车。
闻天语紧赶慢赶回到学校,发现教室里坐满了同学。他找了个地方刚坐下来,只听胡队长说:
“大家都来了,我们开会。你们也知道,还有两周我们就要毕业了,就要离开这里。我们来郑州一年多了,听医院反映,总的来讲还不错,这都是在坐的各位团结协作完成的。在此,我对大家给我工作的支持表示感谢!当然,虽说马上就要毕业,但毕竟还没有毕业,按以往学校的经验,最后时刻最容易出事儿。一是容易出医疗事故,大家觉得快要毕业了,思想容易放松。也会认为什么都会干了,容易骄傲自满。于是麻疲大意,很容易出事儿。”
胡队长喝了口水继续说:“二是一些同学可能在几年的学习和工作中建立了个人友谊,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有些同学可能是异性友谊,按理说也无可厚非。”说到这里,胡队长停下来,有意扫了大家一眼。闻天语听到这里,感觉胡队长在说自己,但听到从他嘴里竟然说这事儿“无可厚非”的话还是很新鲜。于是他特地竖起了耳朵,只听胡队长继续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只是我们要分清轻重缓急,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过去我也说过这些话,现在再强调一下,目的是为了顺利地度过这两周。如果有同学已经交上了朋友,我希望同学们无论如何也要克制自己约束自己,不要做出越轨的事情,争取顺利毕业。如果没有交上朋友,那当然最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交朋友的。”
闻天语听着心里如热锅上蚂蚁,难道胡队长看见自己了吗?是谁反映给他的呢?也许,他说的是尹天娇吧?闻天语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天娇,只见她低着头,手指在课桌上不停地划来划去,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对,因为天娇和王金龙的事儿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人家远隔千山万水,能出什么事儿?胡队长说的不是天娇,那他说的是谁呢?不管说的谁,也许他就没有目标。但胡队长说的对,以后与白玉不能再来往了,今天幸好房门没上锁。如果,闻天语不敢往下想,自己克制了三年,不能在最后半月弄出点事儿来,那就应了那句老话:天亮了尿炕——多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