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春去夏来,白玉和闻天语关系若明若暗已经有半年多了。白玉听了老同学苏月的话,总想将关系挑明,甚至将关系确定下来。但每每对闻天语暗示,闻天语只是装着不懂。一直耗到快毕业时,终于才答应了白玉的要求,一块儿去路上走走。
今天是星期天,白玉约闻天语逛了商店逛书店。中午在一个小店里吃了碗郑州小吃羊肉烩面,而后沿着金水河一路走到大石桥。白玉停下脚步,指着旁边一个胡同对闻天语说:“我姑姑住在这儿,我们去家里休息一会儿。”
“好吧。没准备东西,空着手行吗?”
“她不会在意,进去歇一会儿就走。”
两人说着就拐进了胡同。出玩儿的路线是白玉划定的,闻天语事先并不知道要来见她姑姑。
原来,白玉早就将闻天语的情况旁敲侧击地试探过父母,她父母不同意,他们看不起解放军战士。白玉决定先让姑姑看看闻天语,如果得到姑姑的支持再带他去见父母,就可以对父母说“姑姑说小伙子不错”,这不也是个说服爸妈的办法吗?
“咚咚咚!”白玉叫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出来开门的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奶奶。
“奶奶您好!”白玉大声向老人问好,回头又对闻天语小声说:“她耳朵背。”
“奶奶您好!”闻天语也跟着白玉向开门老人打招呼。
“好,好!你姑姑不在家,你有事儿吗?”老奶奶说。
“她啥时候回来?”白玉大声问。
“吃了午饭就走了,不知她啥时候回来。进来坐一会儿,等一会儿也许就回来了。”老奶奶说。
“奶奶,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走。”白玉改变了想法。她知道,姑姑的婆婆耳朵背,姑姑不在,不可能与奶奶聊什么。但特意来了,还是进屋等等吧,于是跟着老奶奶进屋了。
老奶奶将他们领进姑姑屋里后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姑姑不在,真正是个意外的好机会。白玉顺手掩上房门,从床上拾了把蒲扇递给闻天语手里说:“给,自己动手。”遂又拽拽他已经湿透脊背的白衬衣笑着说:“天太热,脱了吧。”
闻天语穿着部队发的白布衬衣,的确良军裤。他早知道自己上衣湿透了,于是按白玉说的脱去了白衬衣。其实白玉也不是不热,她穿的白的确良衬衣也湿透了。她不能再脱了,里面的文胸已经与衣服贴到了一起,下身穿的蓝花裙子比闻天语好受点儿。
他俩坐在床边上,闻天语不停地为白玉扇着扇子,白玉懒洋洋地说道:“午睡习惯了,我想打个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