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关于远古的事迹,林遥其实比常人理解的更多,甚至发现人类的来龙去脉,都在语言里、文字里记录着,尽管并非所有人都能明白,却是点点滴滴的犹如流在血液里、刻在骨子里,永远传承下来了。
从文字跟语言的互相印证,林遥明白人类为什么自称为“我”,因为那位最远古的大神“盘古”自称为“魔”;林遥明白人类为什么自称为“吾”,因为那位很远古的大神“有巢氏”自称为“巫”;林遥明白人类为什么自称为“人”,就是因为那个首次用火烤东西吃的大神“燧人氏”自称为“人”。
当然,在这三位大神生活的时代,还没有文字。
伏羲、女娲两位大神的时代来临,开始造字以代结绳之政。
“燧人氏”为何自称为“人”,因为他不想跟禽兽一样茹毛饮血,从而钻木取火以化腥臊,而真正使人类从形态上跟禽兽彻底区别开来的是伏羲、女娲两位大神,于是人类进化掉龙的尾巴,开始用两只脚走路,“人”字便造出来了。
“有巢氏”为何自称为“巫”,因为他不想跟别的生灵一样住在洞穴里,从而开始建造房子成为有“屋”一族,伏羲创造“巫”字将之从“家”提升到“天下”的高度,赋予无与伦比的涵义,那时的“巫”绝对是尊贵的敬称,于是又造了一个“吾”字用于谦称,后来又造了一个“屋”字用于区分房子。
“盘古”大神为何自称为“魔”,因为他生活的那个鸿蒙时代,天地万物都没有开窍犹如混沌,惟独他成了会说话的生灵,只是说什么谁也不懂,可怜的只能自言自语,从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魔”就是“魔”没有为什么。随着时光的推移,逐渐的有许多生灵开窍了,都学着“盘古”大神自称为“魔”,到后来自然就龙蛇混杂,好坏不分。于是“有巢氏”标新立异了,于是“燧人氏”革风易俗了,于是“伏羲”、“女娲”脱胎换骨了,于是人类从万物生灵中逐渐的便脱颖而出。
“巫”出现后,“魔”的意义已然恶化,由于大部分人类还习惯如此自称,因而渐渐的就成为“我”了。老子的“道”出现,“巫”的意义也恶化,因而陆续的就产生了“诬”赖、“污”蔑、“侮”辱,成了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真是“呜”呼哀哉!林遥不禁心想,今后“人”的意义若是恶化,又将会出现什么状态呢?还是“伏羲”大神看得透彻,早已将宇宙万事万物用一个“易”字就归结了。
林遥终于也明白,妖修法门的源头在哪里了,原来竟是人类最元始的那位老祖宗“盘古”大魔头,只不过人类蜕变进化,那么老套的法门只有妖类在修炼罢了。
端木琪顶着艳阳,额头上却是冒出冷汗。运用“预思法诀”要比动用“神识”更加的耗费心神,如此这般接连的运用,端木琪都有些头昏脑胀了。
穿过一个山谷,又进入另一个山谷,端木琪心里大叹不已:遥儿实在太狡猾了,不往山上跑,也不往山洞躲藏,真是让人伤脑筋……
端木琪即便是乘着鹫儿飞行,这样曲曲折折的追寻下来,也累得焦头烂额,眼看太阳逐渐的西落,暮色苍凉让端木琪倍觉焦迫。
“咦?”端木琪脑海里的线索陡然间断了。
惊疑之余,端木琪旋即收摄心神,集中意念以“预思法诀”推测,得出的结果仍是去向不明,脑海浮现林遥奔跑的身影蓦地里就浑然不见了。
端木琪催促鹫儿迅疾飞至林遥消失之处,迫不及待的从半空中纵身而下,落在一块岩石上再次收摄心神,以“预思法诀”实地近距离推测,发现林遥是冲进溪涧里去了。端木琪继而走到溪边,只见水流湍急,哪还有人影。
下了那么久的雨才刚晴两天,溪水还有些浑浊看不出深浅。端木琪用“神识”察探,也没有感应到林遥丝毫的气息,顿即扑进溪水里。
溪水约摸有两人高的深度,端木琪潜入溪底仔细寻找半晌未果,浮出水面寻思道:不知遥儿是跑得太猛没刹住脚冲进溪涧,还是有意的跑进水里面?
端木琪希望是后者,在溪涧滚滚的洪流里左顾右盼,愁眉锁眼的摸不着方向,左思右想了一下,眼见天色渐渐昏黑,当即决定顺着水流寻找。
林遥从溪涧逆流而上,天眼看到姑姑没头没脑的往下游寻去,不禁暗忖道:躲在水里居然能够逃脱姑姑以“预思法诀”的追踪,还真是没想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