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雁行微微一笑,如一朵鲜花般悄然绽放,刹那间竟美艳不可方物,但她所说出的话却充满了黑暗和病态的气息。
“是的,如你所说,我对毒物一道很有心得,与人治病的时候,也最喜欢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单单就我个人的研究结果中,能让人悄无声息死去的方式就不下十几种,你医术即便再高明,对于从未在任何医书中出现过的毒物,又能解开几种?”
顿了顿,她伸出香舌,像个饥渴的欲女一般舔了舔嘴唇,又接着道:“萧先生,请记清楚,我誓言的约束时限只有一年,一年之后,虽然可能我还是对你束手无策,但是,你一天到晚又有几个小时能陪在所有的亲人身边呢?”
听完她这番话的时候,萧晋的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他可以不惧任何强敌,不怕任何威胁,但事情牵扯到了亲人,就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了。
一想到周沛芹或者董初瑶她们某天突然毒发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的攥住一样。
为了她们的安全,他不惜做任何事,如果需要去杀人,那就杀!
不过,有了杀人的觉悟,不代表巫雁行仅凭一句话就能让他丧失理智,毕竟这个女人是个变态疯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深深的望了巫雁行一会儿,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分析道:“你不像是个不怕死的人,更不可能受到点侮辱就一心求死,所以,我很好奇,你这么试图激怒我的用意是什么呢?”
巫雁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自然的说:“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要告诉你,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都不可能让我屈服,更不可能让我放弃对陆翰学的仇恨。”
“是么?那好,”萧晋再次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凑近了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跪下,用舌头舔干净我的鞋面。”
巫雁行猛然瞪大了眼睛,娇躯如狂风中的树叶一般颤抖个不停。
“怎么?这就要食言了吗?”萧晋冷笑着问。
巫雁行的下唇被咬的煞白,有血丝缓缓渗出,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慢慢的跪在地上,俯身,低头,伸出了舌尖。
到了这个份儿上,萧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般稍稍有点自尊的人,这种时候都不可能什么反抗都不做的,除非是韩信那种能够忍受胯下之辱的狠人,但巫雁行明显不是。
福尔摩斯说过: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之后,剩下的那个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都是真相。
此时此刻,能够解释巫雁行行为的唯一答案,就是她喜欢这样!她之所以要用狠话激怒萧晋,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羞辱!
这时,巫飞鸾拿着一条带黑色项圈的细铁链跑了回来,看到师父趴在地上舔萧晋鞋面的样子时猛地停住,整个人都傻了。
萧晋瞅瞅下面巫雁行高高撅起的满月,嘴角邪恶一翘,就开口问道:“巫飞鸾,有没有觉得你师父现在的样子很像一条母狗?”
“胡说!你辱我恩师,我杀了你!”巫飞鸾大怒,抡着铁链就冲了过来,一副要跟萧晋拼命的架势。
“飞鸾!”巫雁行抬头一声厉喝,顾不上双目中那明显的迷醉之色,沉声命令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师父……”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我……”
“哎!等等。”萧晋笑呵呵的打断巫飞鸾,指指巫雁行说,“过来,先把项圈给你师父戴上再走。”
巫飞鸾的眼睛一下子就变成了赤红,而巫雁行却发出了一声呻吟般的叹息。
当巫飞鸾颤抖着给巫雁行套上项圈的时候,当巫雁行再也抑制不住双腿瘫软的坐倒在地的时候,萧晋终于能够百分百的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