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凶手抓到了!(万更求月票!)

“参见郡主——”

房门之前守着两个年轻的男子,皆和魏言之年纪相仿,二人对岳凝十分恭敬,却在看到秦莞时略有疑问,岳凝便道,“你们公子可在里面?听说你们公子病了,我来看看他。”

两个侍卫面生喜色,其中一个笑着拱手道,“请郡主稍后,小人这就去告知公子一声,公子有些不适,眼下正躺着呢。”

岳凝便点点头,魏言之到底是男子,自然要整理一番着装才可相见。

秦莞也站在一旁,眸光一扫,看着这东苑的布局,虽然是客用,可东苑的一应房舍也十分阔达宽敞,亦是雕梁画栋精美非常,眸光一扫,秦莞看到了留在外面的另外一个侍卫,那侍卫一身蓝袍,身姿挺拔,在岳凝和秦莞的面前低着头站着,模样十分恭敬,因是如此便也看不到其眼神,秦莞转了眸光,正在这时,屋门开了。

“郡主,我们公子请您进去……”

岳凝应了一声,当即带着秦莞入内。

一入房门,秦莞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屋子里比她想象之中更热,而她一眼就看到了窗边放着的火炉,那是一种造型十分精巧的高炉,有一个葫芦状的炉腔,这屋子里未装地龙,只有这样的炉子才能生大火,让屋子里这样热起来。

秦莞目光又一转,只见屋子前窗关着,后窗却是开着,开着窗屋子里也这样热?再一看,只见旁边还放着一只瓷盅,似乎是熬药的,的确,这样的炉子自己熬药也省了功夫。

这么想着,秦莞侧耳一听,当即听到了轰轰的炉火声,心中随即一定,原来这炉火生的这样大,难道魏言之的病当真重成了这般?

又往里面走了两步,秦莞这才看到了和衣而站的魏言之。

几日不见,魏言之如今的确见了病容,他站在内室门口,里面只着了中衣,外面除了外袍之外还披着一件斗篷,这样热的屋子,还要披着斗篷,再加上墨发披散着,一股子病弱之气油然而生,岳凝一看之下已惊道,“魏公子怎病成了这般?”

魏言之唇角扬起一丝苦笑,“真是失礼了,拜见郡主,九姑娘——”

说着走上前来,“二位请这边坐。”

他将二人请到了临窗的小阁里,早先进来的侍卫为三人沏上了茶来。

秦莞落座,鼻端除了茶的味道,还有一股子药味儿,因魏言之自己熬药,可想而知屋子里全都是药味儿,凭着这味儿,她已分辨出这药的确是寻常的治伤寒的药方,秦莞眸光微转,“魏公子喝了几日药了?”

刚问完,魏言之便轻咳起来,“三日了,喝了两贴。”

岳凝蹙眉,“你去哪儿买的药?”

魏言之看向那侍卫,那侍卫忙道,“就在城东的同善堂。”

岳凝摇头,“同善堂的老先生哪里比得上九姑娘,你既然病重,九姑娘又天天过来,你怎不派个人来请九姑娘帮你看看?”

魏言之又咳了两声,苦笑道,“郡主哪里的话,九姑娘非坐诊的大夫,哪里能随随便便为别人看病的,言之不敢麻烦九姑娘。”

岳凝挑眉,这边厢秦莞缓声道,“魏公子太拘谨了,我们如今也算相识,秦莞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本分,哪里有麻烦一说?”

岳凝忙道,“可不是,你太见外了,我今日带着九姑娘过来,便是想让九姑娘为你看看的,九姑娘人都来了,你也莫要推辞了,先让九姑娘为你问脉吧。”

秦莞站起身来,魏言之又咳了两声,一脸的歉疚之色,“这……实在是多谢郡主和九姑娘了。”说着,自然也不好再推辞的挽起了衣袖。

秦莞走至魏言之身边,指尖搭上了魏言之的手腕。

一边问脉,秦莞一边看魏言之的面色,只见魏言之面白而唇干,眼眶之中还隐见血丝,的确是病中之容,她沉下心来,仔细的为魏言之问脉,随即眉头拧了起来。

岳凝看着略有些担心,“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秦莞看着魏言之,“魏公子的伤寒来的有些急,脉象燥浮,体内寒气甚重。”顿了顿,秦莞道,“魏公子莫非是用凉水沐浴了?”

魏言之眼底微讶,“九姑娘……真乃神人也!”

说着又苦笑道,“此事的确怪言之自己,三日之前,言之去演武场回来之后身上重汗难耐,一时等不及热水,便干脆用了凉水,说来失礼,此前在京中时,便是冬日里言之也可用凉水沐浴的,是以当时言之并未在意,可也不知怎么,这次竟然病了。”

岳凝听的满眸的惊讶,“魏公子怎……难道是府中下人不够尽心?”

岳凝只以为是府中的下人得了吩咐而不动怠慢了魏言之,魏言之却急忙摆手,“不不不,自然不是,是言之自以为身强体壮莽撞了。”

岳凝叹了口气,“魏公子一路从京城来,本就辛劳,后来又忧思深重,身体只怕不比往常的,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

秦莞收回手,“换个方子吧,眼下公子用的方子是治寻常伤寒的,公子此番的伤寒有些不同。”说着,转身看那侍卫,“烦请取来纸笔……”

那侍卫看了魏言之一眼,见他点头,忙去了内室,不多时,捧着纸笔走了出来。

秦莞抬眸一看,眼眶顿时一缩,那侍卫手中拿着的,竟然是曳金笺。

因前日才辨别出了宋柔胃里的是曳金笺,所以秦莞乍看之下当即心神一凛,可再一想,南边曳金笺多见,要么是秦府备下的,要么是他自己买的,都有可能。

如此秦莞敛了心神,缓声道,“我说,你写,桔梗,细辛……”

秦莞一气儿说了八九味药,转而道,“此方一日三服,服下若是见发汗了便好,若是不见,则要继续服用,这两日所食务必清淡,温粥最佳。”

魏言之忙点头,一旁的侍卫将此话也记下,而后才退到了一旁去。

岳凝笑道,“有九姑娘在,一定是药到病除的。”

秦莞扫了一眼屋内,又看向那火炉,“魏公子身上恶寒,屋内烧炉生温便可,这等温度却有些燥热了,虽然开了窗通风,却还是不利病体的。”

魏言之面生愧色,“让九姑娘见笑了,实在是一到晚上便感阵阵恶寒,再加上此屋阔达,便让下人多添了些炭火,姑娘放心,待会儿就让他们把火生小些。”

秦莞颔首,正要收回目光,眼睛却一下子看到了放在火炉旁的铁钳。

那铁钳自是添加炭火的,可此时,那铁钳头上却裹着一层黑色的污物,秦莞看着,倒像是什么东西被烧化了附着在了上面。

“这就对了,既然住在侯府,便不要客气。”

岳凝语气热忱,又道,“知府大人可让你再画你大哥的画像了?”

魏言之摇头,“不曾了,只昨天问了些家兄的喜好。”

岳凝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道,“以后也不会再让你画了。”

魏言之下意识点头,可随即眉头一皱,“郡主的意思是……难道家兄已经被……”

岳凝失笑,“还没有,只不过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了你大哥的行踪,也有了让他就范的法子,多半是会把他拿住的,也就这一两天了。”

魏言之怔忪了片刻,而后垂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形容真切,岳凝看的颇为同情,“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不过人命关天,你想想死去的宋柔,你哥哥此番无论如何都要问罪的。”

魏言之苦笑一下,语声万分艰涩,“言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个是表妹,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若是……若是没发生此事便好了……”

岳凝和秦莞对视一眼,便是秦莞,听着魏言之的语气都心生唏嘘。

“事已至此,魏公子也不必太过伤心,先把病养好了,或许还能见见你大哥。”

岳凝有心宽慰,魏言之却咳起来,“是,言之……自会自会宽心……咳咳咳……”

见他如此难受,岳凝也不好久留,便起身道,“快去照九姑娘的方子抓药吧,先好起来才是正理,你哥哥的事有了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

魏言之连番道谢,秦莞又扫了一眼那奇怪的铁钳,这才跟着秦莞出去了。

见秦莞二人离开,那侍卫看着魏言之道,“主子,可要换方子?”

魏言之又咳了一声,站在窗边目光深长的看着秦莞和岳凝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口,他点了点头,“当然要换,九姑娘是在世医仙,自然比同善堂的大夫厉害。”

说着,魏言之将窗户一关,紧了紧斗篷往内室走去。

侍卫又道,“主子还觉得冷吗?要不要将炉火烧小些?”

魏言之脚步一顿,却摇了摇头,“先喝了九姑娘的药再说,眼下我还是觉得冷。”

侍卫连忙应声,看着魏言之的背影又忍不住紧张道,“主子,那件事过去两天了,知府大人会不会查到咱们身上来?”

魏言之转身,略显惨白的面上带了凛然之色,“自然不会,你要记着,我们是为了国公府和魏府好。”

“可是,可是他们还是查出来了啊。”

魏言之叹了口气,“可我们至少尽力了,如今,大哥得了这样的下场我们也没法子。”

侍卫无声的点点头,忍不住道,“主子一心为了国公府和魏府,大公子若真是被抓住了,也是他活该,他怎能杀了表小姐!”

魏言之连连叹气,背影萧瑟的走入了内室。

……

……

秦莞和岳凝离开东苑,刚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两个仆人搬了个大筐走了过来,见到岳凝和秦莞,连忙将筐放下行礼。

岳凝扫了一眼盖着盖子的大筐,“这是什么?”

当首一男仆闻言忙道,“启禀郡主,这是要给魏公子送去的木炭,这几日每日这个时候小人们都来给魏公子送木炭。”

岳凝便点了点头,“好,快去吧。”

两个仆人抬筐而起,往东苑走去,岳凝面色如常,只觉此事再过寻常不过,可秦莞却看着二人抬着炭筐走进了东苑的门。

“怎么了?看什么?”

秦莞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继续走,“每日这个时候来,每次都是这样一大筐,郡主,您不会觉得,这一大筐太多了吗?”顿了顿,秦莞索性道,“或者说,魏公子将那屋子里的炉火生的太旺了……”

岳凝想起那屋子里的温度点点头,“他屋内的确挺热的,不过他不是病了吗?你为他问脉过,可觉得他的病有异常?”

秦莞摇头,“的确是伤寒不错。”

稍稍一停,秦莞语气犹疑的道,“不过……他的体质是很好的,怎么会忽然寒气这样重?如今并非冬日,且他体内的寒气来的极快,莫非他在凉水之中待的太久了?”

岳凝蹙眉,“男子沐浴之事,你我怎好问?”

秦莞也知这个道理,当即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挥了出去。

岳凝知她喜欢胡思乱想,当即一把攀上她的肩头,“好啦,不要多想啦,不管他怎么病的,反正病是真的就行了,我可真怕你忧思深重了。”

秦莞弯了弯唇,也觉得或许是她太过疑心了,便没再说下去。

她和岳凝一道回了太长公主的院子,又陪太长公主说了几句话便告了辞,岳凝将她送到府门,白枫已经等候在外,秦莞看着白枫,不由觉得有几分奇怪,白枫到底是燕迟的亲卫,眼下却成了她的车夫了……

上了马车,秦莞坐在车厢之内道,“白侍卫,下一次便让侯府的车夫来接吧。”

白枫在外笑了笑,“不碍事的九姑娘,这也是主子的命令。”

秦莞挑了挑眉,没再多言。

回了秦府,秦府还是一片风平浪静,这两日秦莞只去过一次临风院,而姚心兰的身体也有了好转,思及此,秦莞便未多去。

“小姐,咱们似乎日日都在往侯府去。”

“等过些日子太长公主的身子大好了,就不必日日去了。”

茯苓便歪头道,“奇怪了,今日怎不见二公子呢?”

秦莞失笑,打趣道,“怎么?不见二公子很是失望?”

茯苓面上一红,嗔怪道,“奴婢都是为了小姐才想着这一道的,小姐还这样说奴婢……”

秦莞也露出笑意来,“昨天太长公主不是说了吗,要二公子多去军中,今日二公子只怕去了军中,二公子年纪轻轻,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呢。”

茯苓叹了口气,“奴婢还没说呢,昨天小姐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二公子,谁都听出来了,二公子是为了您才去准备那些画本的,您却说您不得空。”

秦莞一脸无辜,“难道我不是不得空吗?我天天都在做药啊!”

茯苓唇角一动,“小姐做药都是因……”

“迟殿下”三字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茯苓却生生的将这话咽了回去,哪怕燕迟没在跟前,可只这么一想,茯苓也觉有些心颤,还是不要在背后说那位魔王世子的坏话了。

秦莞看她面色便知她在想什么,当下觉得甚为有趣,裙裾轻提,大步的朝自己的汀兰苑而去,秦莞心情甚好,然而一进院门,她的眉头便拧了起来。

她脚下一停,茯苓也跟着停了下来,察觉到秦莞情绪骤变,她忙顺着秦莞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面上也生出怒意来,“怎么回事!谁把门打开了?!”

茯苓越过秦莞大步上前,直往去兰圃的侧门走去!

自从来的第一夜在兰圃遇到了那诡异的影子,侧门便被她们锁了上,寻常,只有在需要去搬兰花的时候才会打开,待搬好了兰花,便又锁上,这门的钥匙虽然是和正门的钥匙一起挂在偏房的,可是没有秦莞的命令,谁敢随意打开?!

秦莞生气的缘故在此,茯苓自然更气!那一夜的情形她至今心有余悸!

茯苓大步走去侧门,“谁打开的这门?没有小姐的吩咐,你们竟也——”

茯苓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可刚走到侧门口她的话语便是一断,秦莞走的慢了几步,还没弄清楚茯苓看到了什么,却当先听到了一道声音。

“茯苓姐姐,是奴婢,是奴婢开的……”

晚桃?秦莞心头浮起疑问,鼻端却又闻到了一股子烧焦了的味道,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待看清门后面的景象,也有几分惊讶。

门外面的兰圃里,晚桃正跪在墙角之下,在她跟前,摆着一个小小的炭盆,此时此刻,那炭盆里面正烧着什么,焦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秦莞蹙眉,走了过去,而晚桃一见秦莞来了,顿时更为发慌,眼眶亦红了。

“拜见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求您不要把奴婢发卖出去。”

见这个圆脸桃腮素来活泼爱笑的小奴快要哭了出来,秦莞挑了挑眉没答话,只先去看那炭盆里面烧的什么,这一看,却见竟然是一些零散的纸钱和两套用布头缝制的衣物。

“你在祭奠亲人?”

“是,奴婢知错了。”

晚桃跪趴着身子,不停的给秦莞磕头。

“今日是奴婢母亲的忌日,奴婢……奴婢见小姐久久未归,便起了这心思,又怕在院子里留下了味儿,便偷拿了钥匙开了门,想烧完了再锁上,谁知……”

晚桃说着,当真抽噎起来,秦莞本来只是怒有人无禀告便开了门,见是晚桃之后倒也平复几分,如今再得知缘故,哪里还气的起来?

“既是忌日,为何不禀明了我正大光明的祭奠?”

秦莞话音落定,晚桃一愣,这边茯苓也讶道,“小姐,府里的奴婢哪能在府里祭拜自家的亲人?这……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可是大大的不吉。”

秦莞顿时恍然,沈氏并非高门大族,即便沈毅升任大理寺卿之后家中奴仆也不多,规矩自然也没有那般复杂严苛,秦莞没有做高门大户小姐的觉悟,自然忘记了晚桃是不敢来和自己禀告的,她轻咳一声,“虽然此行不该,可你也是一片孝心,尽孝总是没错的。”

秦莞严肃的说了一句挽回形象,又道,“此事我们院里知晓便可,你继续烧吧,烧完了锁上门。”顿了顿又冷声道,“不过下一次,未有禀告不得开院门,不论为了什么。”

晚桃惊喜非常的磕起头来,“奴婢拜谢小姐,拜谢小姐!奴婢一定不会了!”

秦莞满意了,点点头打算离开,可就在她转身之时,她忽然觉得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一幕,眉头一皱,秦莞定睛去看那烧着衣物的炭盆,只见炭盆边上有一节枯枝,想来是晚桃拿来翻动所烧之物的,也就是在那枯枝之上,一层烧焦了的污物糊在上面。

秦莞脑海中顿时电光一闪!

在魏言之房中,那铁钳上面的焦物,乃是布烧化了留下的污物!

魏言之不仅在炉子里烧了炭,还烧过什么衣物不成?

秦莞一颗心直跳,她此前本就怀疑过魏言之,可忽然出现了魏綦之这么一个人,才将她的视线分了开,后来霍怀信听了魏言之的话定了案情,准备捉拿魏綦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杀了宋柔的人是魏綦之了,可秦莞想来想去,仍然有说不通之处。

魏綦之是如何越过侯府的重重守卫装无头女尸吓她的?

若是魏綦之吓他,可那个时候她还没去过义庄,他怎知道她会验尸呢?

秦莞面色一片沉凝,几乎有些迷怔的朝外走,晚桃和茯苓见秦莞神色忽变都有些奇怪,却谁都不敢出言相问,茯苓跟在秦莞身后,茫然又有些担心。

魏綦之和宋柔有情,可他却心高气傲不和国公府交好……

魏綦之千里之遥追了过来,以曳金笺为信引宋柔出来,而后或是故意或是失手将她杀死……

他残忍的杀了宋柔,不仅没有返回京城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反而一路跟到了锦州。

跟过来做什么?为了看安阳侯府的乱象?为了看霍怀信查案的进展?

他割掉了宋柔的脑袋,却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送嫁队伍之中把她的脑袋拿走?

秦莞边走边想,脑海之中太多的谜题未解,只让她颇为焦急,又几瞬,秦莞忽然抬起头来,双眸发直的看着前方的虚空,“我一定漏掉了什么!一定有哪里不对!”

茯苓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小姐在说什么?”

秦莞不停的摇头,“太多的地方说不通了,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一定有很关键的地方被我漏掉了……”

茯苓欲言又止,正要说话,院门口却想起了说话之声。

“九小姐,府衙的徐仵作给您送了一封信来!”

秦莞猛地转身,只见是门房上的男仆站在院外,秦莞顾不得继续想下去,只得大步走到院门口去,“徐仵作送信?他人在哪里?”

男仆双手捧着一封信,“人已走了,只说此事九小姐一定想知道,只是来告诉九小姐一声的。”

秦莞接过信来,转身边走边打开,走出了三步,秦莞眉头紧皱的顿住了脚步。

茯苓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姐,徐仵作说什么了?”

秦莞仍然一错不错的看着信,目光沉冷的让人害怕。

“魏家大公子,一个时辰前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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