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惜白握住了他的手:“您不如问问,他先做了什么。”
辛致和道:“又鸣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心地最是善良不过,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
楚歌“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
这话实在是槽多无口,若果那边的不是辛致和,他简直以为自己是听得什么戏文话本。
而那边厢,辛致和还在说:“他一直都知道有幼宁,但我勒令不许他去见幼宁,于是就一直都乖乖的听话,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原惜白感叹道:“您还真当他是个孝顺儿子。”
那边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便听着辛致和声音:“我不指望着他孝顺指望谁,幼宁吗?”
声音里似乎是有些讽刺的。
原惜白看了楚歌一眼,那目光中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安抚。
楚歌将手指反扣了回去,与原惜白十指相扣。
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他知道辛幼宁与辛致和这对父子之间关系并不太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糟糕,听这一声讽刺,那似乎还含着相当大的怨气。
原惜白道:“幼宁他不善于表达,但其实他很尊敬您。”
那边厢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免了”辛致和道,“若真是尊敬我,就赶紧撤诉,将又鸣给放出来吧。”
电话里停顿了一瞬,只听得丝丝的电流音。
原惜白静静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辛又鸣压抑着怒气,却是点名道姓:“原惜白,辛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原惜白轻轻笑了一下,道:“我既然已经和幼宁成了伴侣,自当扶持一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想要害他,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他停顿了一瞬,缓缓道:“就像是您,假如有人要害幼宁的母亲,您会坐视不管吗?”
一时间两边静默。
只听得刺啦刺啦的电流音,沙哑刺耳。
楚歌忽的一笑,嘴唇翕张,一字一字,朝着原惜白比出口型:
——他当然会坐视不管。
毕竟,只不过是商业联姻,还有个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小情人呢。
长久的沉默后,辛致和终于又叹了一口气,道:“惜白,你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幼宁呢,他醒了吗,是他让你问我的吗?”
原惜白摇头道:“不,幼宁还没有醒,这是我想要说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有之,天经地义。”
话语刚落,便被截断。
“但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是啊。”原惜白笑了一下,道,“您或许不知道,我刚好就去查了出生证,您和幼宁的母亲是结发夫妻的没有错吧可是辛又鸣的年纪,比幼宁还要大一些呢。”
所谓琴瑟和谐,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辛致和从始至终,都没有与外面的情人断干净联系。
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