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也叹了一口气。

这何玉关一走,就没了个消息。

说好的要去海上把他的师兄找回来给楚歌招魂,这一找就找到现在,完全连个影子都没有,简直是教人无奈。

想要联系也联系不上。

“等等吧,先不急,忙完这一茬儿”楚歌安慰他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迟早会回去的。”

原惜白点了点头。

只是心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萦绕于心间。

他想要说出来,又不知道应当怎么说,只能够藏在心底,以免徒劳惹得楚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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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音突兀的响起。

楚歌瞥了一眼,朝着原惜白努努嘴:“呶,兴师问罪的来了。”

原惜白问道:“谁?”

楚歌翻了白眼,看着那电话就觉得烦:“还能是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给我弄了个年纪差不多兄弟的老太爷呗。”

是辛致和。

原惜白一顿。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旦他和楚歌开始发难,原嘉澍也就罢了,辛又鸣,是一定会有人出面干涉的。

只是没有想到是辛致和。

楚歌叹了一口气。

大概原身对于辛致和还有那么一点点渴望,可是在他的心中,当真是一点儿期冀与渴望都没有。

话筒被拿了起来。

传过来的声音冷冷的:“惜白,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原惜白还未曾回答,第二句话又接踵而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自己正在做什么?”

那话语压得声音极低,含着一种勃然不发的怒气,如同将要来临前的山雨,那阴沉沉的、如墨一样的天色。

原惜白不慌不忙,甚是镇定。

相较于辛致和,他甚至是可以算得上冷静的了:“我知道,父亲。”

辛致和压抑着怒火:“我看你当真就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也敢朝着媒体上面捅!”

原惜白冷静道:“您说的什么事情,您有一个私生子,幼宁他其实有个异母兄弟的事情吗?”

辛致和一窒。

片刻后,辛致和冷然道:“不错,我是不止幼宁一个孩子,他有个兄弟不错,就因为这样,你们就要朝着又鸣下手?”

他终于承认了,可是言语之间,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

楚歌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从这句话里,他只听得出来一个倾向,那就是他的这位好父亲,已经彻彻底底的偏向了辛又鸣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