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功法很是吸引柳星河的兴趣,当下就按着口诀操练起来,一连两遍都是毫无反应,莫非自己真是领悟能力有些差?柳星河想起之前练缩地成寸也颇为困难,当下锲而不舍的又要进行第三遍。
“这要是能练成可真见了鬼了!”胡大海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什么意思?”柳星河问道。
胡大海拿着养魂木对着黑云遥遥一点,“这是鬼道功法,鬼修炼的,鬼身本就阴森,易于隐藏,你血肉之躯,阳刚之气正足,如何能白日消失于空气之中,岂不是痴人做梦,要想练这个也行,能弄到鬼灵花或许能遮挡你的阳气,练成这鬼隐。”
“鬼灵花哪里有?”柳星河问道。
“死了人多的地方或许有,我活了这么久,也只见过一次。”胡大海耷拉着眼皮道。
柳星河有些意兴阑珊道:“那就是练不成了!”
“少爷!”老胡开始苦口婆心絮叨上了,“天下功法何止千万,所有功法都一个特征,易学难精,哪个功法看着都不错,都有些威力,不然就不会存在了,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试图容纳百家的,大多都中途倒下了,而有的人只靠一部功法,甚至一个招式,就成就大能,一招鲜吃遍天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我看少爷前后也练了不少功夫,先弄精一样,再学其它不迟。”
“你说得有理。”柳星河也感觉自己现在有些驳杂而不纯,除了一身蛮力似乎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夫,上次从宗门拿的天道枪诀还没练,那个和自身雷电属性相合,而且之前有惊雷枪的底子,柳星河觉得应该可以一练。
既然少爷承认了自己说的有理,胡大海抱着养魂木睡觉去了,这时柳星河拿出了之前就想看的那个吊坠。
柳星河这话一说,落月宗无人上来单挑,却是呼啦下组成了几个剑阵,当初准备对付元婴老怪的招数现在来对付柳星河了。
“事情还没查清楚,这样有点过分了吧。”白玉珊看着宁秋道。
“那白师姐什么意见?这事当没发生过我又何以面对这些师弟师妹。”宁秋语气也不似之前的平静。
“那这样吧,柳星河我先带回去,人没了我负责,等两宗长老回来再行决断,星河他是有嫌疑,但是不代表这件事就一定是他做的,如果现在要砍要杀,我星河宗也是不答应。”白玉珊往前迈了一步,竟站在了柳星河身前。
之前指斥柳星河的几个星河宗弟子看到白玉珊坚定的眼神,想说的话也缩了回去,惹了柳星河可以,得罪了大师姐以后肯定是不好混的,白玉珊和风剑两人领袖筑基弟子已经是好几年了。
宁秋似乎也没料到白玉珊维护之意是如此之坚,犹豫了一下说道:“等长老回来决断也好,但是由着白师姐带走也是不妥,如果他真的是行凶之人,难免会逃跑或继续害人,到时即使白师姐一力承担,我们在岛上同舟共济,又何忍对白师姐下手,我们只是要凶手,不是找人抵命。”
“那你意如何?”白玉珊问道。
“把柳星河先由两宗弟子共同看押起来,等长老们回来。”宁秋道。
“可以!”柳星河自己先应承了,在这岛上有没有自由无所谓,到处都是一样的沙滩景色,几丈之地便可以练功,在哪都一样,被关押还可以洗脱嫌疑,若是有人继续作案,自己不需辩解就清楚了。
看柳星河自己答应了,白玉珊略思忖了一下,也便同意了,只是关押在哪是个难题,这小山上现在都是从沙滩挪过来的木屋,山腰以上是落月宗的地盘,山腰以下是属于星河宗的,关在哪都不合适,而且人少了还只怕看不住他,柳星河之前在东脉就是有些名气的,凝气境便打的筑基后期的中土修士落花流水,现在筑基了,长老不在,又有何人是他对手?
看柳星河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知,他也没把这关押的事放在心上,最后还是落月宗那个薄嘴唇想出了点子,把柳星河关押在山下不远的沙滩上,山上的每个人只要走出屋子便看得到,再派一百人在其周围轮番值守,确保其插翅难飞,直到长老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