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楚州太守睨着被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犯人,回头端起木桌上的茶盏,他喝了一口,然后‘噗’地从嘴而出,全部喷在犯人的面部。
要说这个犯人,楚州太守平生还是第一次见,旁人酒后行凶,皆是押进牢狱,这位倒好竟出动了一匹马,活生生将他全身绑住,给拖回牢狱。
前者的一口凉茶水,使得云贺天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四肢被铁链缠住,身体动弹不了。
云贺天扫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儿,开口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困住我?”
不等太守回话,就见一狱卒呵斥道:“我家大人乃是楚州太守,你若识相速速交代,免得受皮肉之痛。”
云贺天懒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连本太守的侄子都敢杀,简直是目无王法。”太守冷哼地说:“给我用刑,本太守倒要看看你的嘴是否能硬到底。”
“是。”
一赤果着上身,浑身上下无不充满着力量感的大汉,双手用力拉了拉皮鞭,走到云贺天面前,挥动着鞭子,狠狠得抽了云贺天一下。
云贺天没有用法力抵抗掉这皮鞭带来的微薄伤害,他不屑得笑着说:“有本事你打死我。”
这狱卒闻言,立即用那杀人的目光回复了云贺天,手上力道更是加重了两倍。
啪!啪!啪!
连抽了三十鞭后,太守见差不多了示意狱卒停下动作,漠然的看着云贺天,说:“你招还是不招?”
云贺天望着太守半天沉默不语。
太守气得说:“好好好,你小子有骨气。给我上烙刑。”
狱卒见势行事,用一漆黑色的铁钳,自火灶中夹出一块热得发红的正方铁具。
狱卒使用器物夹起火气腾腾的铁具,在云贺天的眼前晃了晃,说:“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何必受这等皮肉之苦呢。”
云贺天没有听进前者的话,他盯着那铁具,面色波澜无惊地问道:“这烙刑疼么?”
狱卒一愣,反问:“这玩意往人上面烫,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说疼不疼?”
他在牢狱内从事有些年头了,今日还是平生第一次有犯人问他这烙刑可疼?
这不是废话么?
太守不满地开口:“和他废什么话,上刑,就算他嘴皮子硬,老子有得是法子整死他,实在不行直接便杀了,到时借他手指画押,也算是为我那侄儿报仇了。”
“原来,你的心里一直在打这个主意。”
云贺天看着楚州太守的那副嘴脸,像极了当日丑态百出的仙灵宗宗主,他的师尊。
太守冷笑道:“你杀了本太守的侄儿,无论如何你都别想在活着出去。”
“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若是你的侄儿不主动招惹我,我想必也不会杀他。”云贺天说。
“那又怎样?即便他是错的,但他是本太守的侄儿。”太守一副‘太义凛然’道:“你们的命能和他相提并论么?”
云贺天问:“为什么?”
同是人他们又有何不同?
太守冷哼道:“因为我是这楚州的太守,而你不过是一介草民,本太守让你死便就不得生,本太守让你生便不得死。”
太守的话云贺天听在心里,前者的模样在后者的双眸中,似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呵呵!”他懂了,原来不管何时何地亦是谁对谁错,若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便唯有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
云贺天可笑的睨着楚州太守,声音低沉得说:“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个道理。”
太守板着一张老脸说:“要谢便去那阴曹地府,在阎王面前多多美言本太守几句。”
云贺天此刻的表现,在楚州太守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太守冲狱卒说:“还不用刑。”
狱卒应声:“是。”便不带犹豫得对云贺天施刑,那铁烙很快触碰到后者的胸膛。
云贺天十分藐视的望了这狱卒一眼,身子微微一动,大汉立即向后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死去。
男子扫了眼左右两旁被铁链困住的双臂,轻而易举得将其震碎。
太守露出惊容,手指着云贺天,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我是仙你是凡,仙要凡死,凡不得不死。”他伸手掐住太守的脖颈,使得后者脚下悬空。
太守挣扎不得后,害怕地求饶道:“仙…仙人饶命,小的不知道您是仙人啊!若是知道您给小的一万个胆,小的也不敢冒犯您啊!”
“弱肉强食,要怪便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云贺天说着,只听‘咔嚓’一声,太守的脖颈被无情地扭断。
云贺天放开手,这尸体自然而然的倒在地上。
“只要我拥有绝对的力量,即便是杀了师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