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开学？”

“正月十七吧。”

当当几句，吴若水就问了个利索。见面都这么发问。

接下来应该是考上大学的同学的套路。

同学问：“考得不孬吧？明年本科没问题吧？”

“惨喽。能对付个中专就不孬，还指望什么本科。”

“别灰心，考上肯定没问题。”

这些话也比较熟，差不多每个考中的同学都这么说，因此也就有些大同小异。这年月时髦标准化，便于电脑评分。

“大概年年如此，也该如此吧。”吴若水肚子里说。

老师在教室里上课，吴若水的同学在宿舍里却聊兴正浓，根本没有走的打算，都腊月二十七了，眼瞅着过年，还有闲心跑到学校里拉呱，兴致真高。高得让人复习生心里发毛。吴若水也只好有口无心地应着。

忽然，听到楼上桌子响、板凳拖，很是热闹。放假了，年前补课到此为止。

“过年有空去玩！”同学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还是比较客气。毕竟今天补课结束，没有人打算宴请锦衣而来的大学同学。就是想请，街上的饭店也早已关门，准备过年。

高三高四的同学，收拾收拾回家转，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学校，本就没有生气的校园，更加荒凉，连个贴对联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