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那数理化,你要是考上专科,我直接上研究生去。”薛丽平颇为不服,酒的确壮人胆。
他们正吹得起劲,哐当,门被人一脚踹开。应届班的几位同学横着站在宿舍门口。毕竟,他们没有大学的同学。
吴新波一看气味不对,赶紧拿着烟走上前:“来一根,兄几个。怎么,没打勾级?”说着把几个家伙哄出宿舍。
“小子,快叫你那几位同学走吧,你没看见刚才那几位,横里斜歪的,期末考试没考好,本来就想找点事干发泄一下,你那几个同学喝点酒,嘴上没有把门的,真要是考上北大清华的也行,哪怕是山大的也行,复习好几年才考上,还在这里表演,他们能不上火?快让他们走吧。”吴新波把陈胜利拉到宿舍门外,小声告诉他。
陈胜利也深知应届班那几位的神通,考学无望,专爱惹事生非,骂人打架跟喝凉水似的。
晚上,教室里唱了空城计,宿舍里却挑灯夜战,由陈胜利买的四副扑克用上派场,黄进、吴新波、薛丽平、刘武再加上卢波涛、郑春声,组成常任勾级委员会,定期开始活动。
战争年年有,扑克最轻松。
虽然说是补课,但教室里的人从来没有齐全过,倒是宿舍里整天人进人出,白天晚上的热闹。腊月二十七早晨,吴若水四平八稳地赶回学校,收拾家当准备放寒假。一抖擞饭包,好嘛,空了。并不因为他不在,火烧而没人吃。他苦笑几声,“也好,省得回家没有家什装书。”
教室里,生物老师正在起劲地讲着考卷,总共还不到二十人。
中午,吴若水竟然也碰上一位水利学校的同学。当然先是寒暄,之后询问,老套路了。
“你们啥时放的假?”吴若水问。
“十八就放了。”
“几天?”
“二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