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威笑笑，看着在讲台一旁站着的女同胞。

“坚持，已经五分钟啦。坚持就是胜利。”

“对，别挪窝，否则那本书可就飞了。”孙德发与王应威一唱一和。两人在女生面前思维发达，妙语连出。

陈胜利更不含糊，弄得魏超凤和王虹只好在一旁观战，装出欣赏的样子。有魏超凤观战，王应威的情绪更为高涨。

“开始读秒，一、二、三、四……”陈胜利也乐呵呵地。

“赢喽，把书拿来！”陈胜利一把抢过书，“归我喽！”并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至于书是谁的，他可不管。

如此一闹，教室里倒也小有几分欢乐气氛。不过有闲心的人太少，于是学习的，午睡的，各自走散，唯有陈胜利喜滋滋地看着香港言情小说。

临近考试，什么都不能放松。班主任说过，这次考试，排在前几名的，有丰厚的物资奖，够诱人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晚自习之后，更没有几个人肯马上离开教室，必须加班。

“提辖，这可不大行，都在这里加班咱俩怎么打扫卫生。咱俩起起哄，把他们赶走。”吴若水与卢迪霞说。今天他俩值日，晚自习之后要扫地的。

“也好，省得他们老是学。他们考好了，那年终奖哪里还有咱的份？来，下手！”卢迪霞更乐意干这事。

俩人够损的，一人一把笤帚，起劲地划拉，最大限度地使灰尘蹦起来。此法颇有效，学习的同学果真一个个抛锚下楼。因为俩人负责教室卫生值日，却也奈何不得。

“好手段，比下课铃强百倍。”俩人暗乐。

“忒难扫咧，桌子加凳子。得，咱光扫扫路上吧。”

“好。这叫糊弄洋鬼子。反正咱俩这里有好几天没有人给打扫了。”卢迪霞也大为不满。

说归说，俩人还是扫起一大堆废纸。

“这么多废纸，有火柴就好了，省得往楼下运。”

“别急，我来搜一家伙。”

卢迪霞对没有上锁的书桌进行一番扫描，魏超凤、张芳、王虹无一例外。

“干什么，随便翻人家的东西，这不是侵犯公民人身权利吗？”吴新波又杀回来。

随后，唐大通、郑春声也晃进教室。

“有洋火吗？”卢迪霞问。

“看我的。闭着眼睛也能摸出几盒。”吴新波在课桌内找起来。

“怎么样，提辖，洋火一盒。”吴新波从宋姣的书洞里抓出一盒。

“还是小秦椒厉害，啥家什都预备着。关键时候还能抽一袋？”卢迪霞颇为佩服。

随着废纸的燃烧，教室里充满青烟。吴若水便在黑板上练习粉笔字，吴新波他们忽然来了兴致，大声唱起来：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

“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自咱的手……”

一个个破锣嗓子，发出的声音撞击着一切，像是压抑多时的感情，一下子得到渲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