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元旦之痛

黄进与郑春声,一人持蜡烛,一人翻日记,研究起来。吴若水还在忙着看书做习题。

“这陶丹怎么搞的,复习了三年,看不出来……看,有情况,常和她妈吵架,嫌她考不上,不如她妹妹……哟,不得了,她妈教训她一通,这姐姐险些出走,找她那位去……要自杀?!……”

“别看了,阿黄。这闺女够玄的,说不定要出事。几点了?”郑春声问

“坏了,光剩下一个指针,十二点。走走,睡觉去。”吴若水回应道。

仨人跟贼似的从教室里溜回宿舍。

第二天,街市仍旧太平,校园照例平静,时光仍在流逝。

“一瓢,明信片!”朱力东来找吴若水。

“好歹的,还有哪位仁兄记着我?”

“刘华,财政学校的那位。也给我寄来一张。”朱力东递过去。

“最近行势怎样?”

“还那样!我这是拿父母的钱在做一次赔本的生意。就我这样的水平还考大学,这不是自找难看?”朱力东说。

“行不行总得拼一把,不拼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干吧,老兄,咱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吴若水长吧了一口气,“佩泉这阵子状态怎样?”

“好习惯容易丢,坏习惯不好改。前几天的热乎劲一过,又恢复常态了。”朱力东也叹了一口气。

“勤劝着他点,他这个人就是管不住自己,得干点正事。”嘱咐几句,吴若水与朱力东也分头行动,学习。

上课,下课,吃饭。

吴若水倒也收到几张明信片,唯独没有董秀英的。自复习前与她相见一次,再也无缘。期间,她给他来信鼓励他好好复习,明年定能金榜题名。不久,她从实习医院修书一封。吴若水也回过信,好像是没有答复。

人的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况且还是红颜知己。这种想法是这个年龄的通病。

“一瓢,又想什么好戏呢?看这过电式怎样?”卢波涛自豪地表演着。不学习是卢波涛的主业。

“跟死了半截没埋似的。要再戴上那手套,扎上彩带,标准的吊死鬼!”

“手套,给。”李洪发递过手套。

正在做题的刘武看着挺好玩的,把面包服往小肚子上一裹,弓着腰过来,“炉皮子,我和你过会电。”

“去去,就你那小排骨身板,胳膊能打弯吗?你鼓捣个周扒皮还差不多。”吴若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