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磬觉察到这一点后,越发觉得应乾这孩子的可怕。
第六日,临近晌午,应乾在前屋吃饭,站在屋外的方磬面色犹豫,不时的看向屋内应乾,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应乾懒得理会他,如往日那般不发一言,自顾自的吃着饭。
便在这时,空中落了只白鸽飞入院中,发出“咕咕”的叫声,站在屋门口的方磬听了这声鸽叫,眉头一凝,旋即脚尖点地,眨眼冲入院内将那白鸽拿起,而后从鸽子的腿上解下个三寸来长、拇指粗细的信筒。
这信筒的两头印着封蜡,方磬将封蜡刮去后,从信筒里取出一张纸条,他凝神对着纸条看了片刻,面色越发凝重,扬起手来将白鸽抛入空中,内力到处,手中信筒、纸条一并化作细不可查的粉屑消散。
最后,方磬偏头扫了眼坐在前屋吃饭的应乾,身形一闪跃出小院,也不知去了哪里。
而应乾察觉到方磬的离去,握着筷箸的手一顿,偏头扫了眼空荡荡的小院,恍若无事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方磬虽然走了,但应乾并没有逃跑的心思,毕竟这几日方磬也曾当着他的面出去过好几次,在应乾看来,这很可能是方磬的奸计,如果自己真的逃跑,很可能刚行出院子就被守候在院外的方磬给杀了。
应乾之所以会有这般想法,是因为近几天,他经常能感受到方磬对他流露出的浓烈杀意,虽然应乾不清楚方磬的杀意由何而来,但在应乾想来,方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手,很可能只是差了一个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而已。
应乾觉得自己若是冒险逃跑,万一被捉住,那就是给了方磬杀害自己的借口。
因此,应乾没有动任何的歪心思,吃完饭后,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偏房里,安然的坐在了木塌上闭目休憩,奈何直到日落入夜,屋外仍是没有动静,方磬始终没有回来。
不过,认为这是方磬设下陷阱的应乾很有耐心,他仍旧呆在偏房,一点也不着急。
过了不知多久,偏房里的应乾蓦然睁开双目,在黑暗的屋子里侧着脑袋倾听,他听到了声音。
片刻后,屋内多出了一道光束,应乾侧首看去,却见上次偷窥的那个墙壁小孔中竟再次射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