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老人长叹一声,将手里的书卷塞回怀内,躬身以手支地,勉力的站起身子,那中年男子见了,慌忙上前将老人扶起,道:“先生慢些。”说着话,躬身将石几上的蜡烛吹灭塞入兜里,手提灯笼缓缓扶着老人朝院外去了。
直至院中光亮不再,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偏房里的应乾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这番窥探索然无味,没什么让他心喜的发现。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应乾醒来后出了屋子,却见方磬不知何时起身,正在院内行拳。
应乾心中一动,暗道这方磬武功盖世,练得拳术多半也不同凡响,如能窥得一招半式,也不枉被他拘在此处,这般思来,应乾不由得偷目细看,却发觉方磬所舞之拳绵软无力,实在看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屋中为你备了早饭。”
猛听方磬的漠然话语,应乾偏头看向前屋敞开的木门,径直行到屋内,却见屋中陈设简陋,与自己所在的偏房相比,除了木塌和案几外,不过多了三张木凳还有一张圆桌而已。
此刻,那圆桌上摆着四个白面馒头,外加一盘腌制的萝干,应乾走到桌旁坐下,就着萝干吃了三个馒头,吃完后行出屋子,却见方磬行完拳两手前推,正在闭目吐息。
“昨日傅云天追的人不是你?”
寂静的小院里响起应乾冷冰冰的一声问。
方磬睁开眼,斜眸瞥了应乾一眼,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话音落下,院内悄然无声,应乾没再发问,回到偏房把房门给关上了。
而后一连五日,应乾一直呆在小院,除了吃饭方便时会离开屋子,整日都呆在自己的偏房内,连门都不出,和方磬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若是按照常理,别说是孩子,便是大部分成年人,在这般枯燥无味的圈禁生活下,也可能耐不住被逼的发疯,可应乾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