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书体内的毒发作不久,量不多,很快就被逼出来一大半。待流出的血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她马上就在伤口上撒上了止血散,然后若兰接手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毒,被逼出不代表骆子书就没事了,瘟疫依旧在折磨着他。风九幽见他面色通红,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拿出一个有臭味的瓶子就放到了他鼻子下面。
很快,昏迷不醒的骆子书就睁开了眼睛,看到风九幽他有些恍惚。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之后他就道:“郡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风九幽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
心中一怔,立时骆子书就笑了,但比哭还难看,他又道:“沧海……”
话才出口就被风九幽打断,只见她冷着一张脸不耐烦的说:“我平生最讨厌传话,你想跟沧海说什么就自己回去说。另外,你还欠我三件事外加沧海的婚礼,要是敢不兑现,我不但不会再让沧海见你还会将你暴尸荒野,晒成人干儿。”
一下把骆子书翻起,侧身而立,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背上继续施针。
在骆子书的印象里,风九幽冷虽冷却并不暴力,尤其是对待病人。以致于突然被她扯起,他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然后道:“郡主还真是暴力,不过……呵呵,看来我是死不了了。”
“有我在必然保你无虞,否则岂不是要砸了我师父的招牌。”针入离手,风九幽重新拿起了匕首,然后吩咐若兰拿个干净的空碗来。
雪老之名如雷贯耳天下皆知,陌离一听便笑道:“郡主所言极是,雪老唯一的徒弟,嫡传的弟子,雪山之巅的少主,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接过空碗放好,风九幽道:“还能贫嘴,看来是好多了。”
跟随骆子书多年,一直得他照顾庇佑,骆十八一想到他会死就哭的泣不成声。双肩抖动,泪如泉涌,伤心死了,也无助到了极点!
来之前风九幽已经询问过骆子书的情况,并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这都还没有过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就不行了呢?
心下疑惑大吃一惊,想到瘟疫来势汹汹,瞬息万变,病情突然间急转直下也是有的。风九幽脱口而出道:“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话音未落骆十八就猛地爬起来,然后指了个方向就带着风九幽去了。
风九幽快步跟上,等到了门口就有人给她递上棉布做的面罩以及罩在身上的外衣。
兰芝和画影手脚麻利的帮她穿戴上,然后道:“瘟疫传染,你们都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
“那怎么行,主子,我随你进去。”兰芝不放心她一个人,说着就去拿面罩和罩衣。
风九幽着急不愿意多说,一把按住她的手说:“若兰在里面,我不是一个人,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说完,风九幽回头看向凌月吩咐道:“你去城门口守着,去外面买药的人一回来就赶紧把药送过来,越快越好!”
语毕,拿过药箱,风九幽推门就走了进去。
兰芝和画影得了命令不敢擅入,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就询问起了城中的情况。凌月不敢有片刻的耽搁,飞一般的就跑了出去。出城采买的人昨天晚上就走了,按照路程来推算这会儿怎么都该回来了。
房间中,若兰正在跟两位老大夫商量药方,忽然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的望去。见是风九幽,若兰忙迎上前道:“小姐,你来的正好,骆将军他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我……”
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风九幽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了床前。先是撑开骆子书的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再是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