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骆子书多年,一直得他照顾庇佑,骆十八一想到他会死就哭的泣不成声。双肩抖动,泪如泉涌,伤心死了,也无助到了极点!
来之前风九幽已经询问过骆子书的情况,并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这都还没有过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就不行了呢?
心下疑惑大吃一惊,想到瘟疫来势汹汹,瞬息万变,病情突然间急转直下也是有的。风九幽脱口而出道:“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话音未落骆十八就猛地爬起来,然后指了个方向就带着风九幽去了。
风九幽快步跟上,等到了门口就有人给她递上棉布做的面罩以及罩在身上的外衣。
兰芝和画影手脚麻利的帮她穿戴上,然后道:“瘟疫传染,你们都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
“那怎么行,主子,我随你进去。”兰芝不放心她一个人,说着就去拿面罩和罩衣。
风九幽着急不愿意多说,一把按住她的手说:“若兰在里面,我不是一个人,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说完,风九幽回头看向凌月吩咐道:“你去城门口守着,去外面买药的人一回来就赶紧把药送过来,越快越好!”
语毕,拿过药箱,风九幽推门就走了进去。
兰芝和画影得了命令不敢擅入,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就询问起了城中的情况。凌月不敢有片刻的耽搁,飞一般的就跑了出去。出城采买的人昨天晚上就走了,按照路程来推算这会儿怎么都该回来了。
房间中,若兰正在跟两位老大夫商量药方,忽然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的望去。见是风九幽,若兰忙迎上前道:“小姐,你来的正好,骆将军他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我……”
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风九幽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了床前。先是撑开骆子书的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再是给他诊脉。
皮肤滚烫,气息微弱,脉象也极弱,几乎摸不到,奄奄一息显然是真的快要不行了。心往下沉,眉头皱的不能再皱,风九幽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分别在他的两根食指上扎出血。
血,并不是鲜红色,而是深红色甚至是有些发黑,很明显骆子书此时不止是得了瘟疫还中了毒。
若兰看着近似黑色的血滴面如土色,又惊又疑,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骆子书竟然还中了毒。另外两个大夫亦是如此,纷纷惊诧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骆将军,骆将军何时中了毒?”
风九幽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说话,从药箱的最底层拿出一粒解毒丸快速的给骆子书喂下后,便道:“我要施针请二位大夫先出去,若兰,把他的衣服解开。”
语毕,风九幽把所剩无几的一小瓶清灵露拿了出来。
两位老大夫本想在此观看,好学一学风九幽是怎么治疗瘟疫的,那想到风九幽二话不说就把他们给赶了出去。不敢违抗命令,更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两位老大夫彼此对视一眼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出去了!
若兰回神即刻照做,等那二位老大夫出去以后她就忙道:“小姐,昨天我还检查过骆将军没有中毒,今天怎么就中毒了?”
知道有人要骆子书的命,若兰昨天一夜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一应吃食包括药都一一验过,确定没有毒才给骆子书服下,按照道理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中毒的。
风九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把几根银针放到清灵露里面浸泡以后方才道:“是从前中的毒,不是急性的,是慢性的,而且要到服用一定的量后才会发作。瘟疫凶猛,他现在十分危险,体内的毒趁机发作了。不过不要紧,待我施针,你趁机把毒引到他的手上,然后放血逼出来就行了。”
言罢,风九幽拿起银针分别扎在了骆子书的手上、胳膊上、胸膛上。
若兰不是第一次帮别人逼毒,非常熟练,等风九幽施完针她就运功开始引毒。
配合默契,手法熟练,若兰这边刚刚把毒引到手腕上,风九幽就拿起匕首割破了骆子书的食指。伤口不大却也不小,若兰一个用力那些黑色的血就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