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见状,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了大半,索性出言劝道:“王上稍安,切莫冲动。”
“翼风虽极有可能是翼龙天……或者说是翼氏走商,埋在我凯氏部族内的一枚钉子,但咱们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妄下定论,更不能一怒之下将之驱逐。”
“因为那样做不仅毫无用处,更是在为翼龙天公然反投敌方牵线搭桥。”
“唔……那依辰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辰申胸有成竹的笑道:“呵呵呵,有的时候,将敌方奸细运用的巧妙了,便是比数千猛士的打击力度还要恐怖得多!”
“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辰申所言,让老蛮王和王侍二人听得眼冒精光,不住的点头。
最后,老蛮王抚掌盛赞:“辰将军当真不愧智勇双全之誉!”
“唉~本王有时候想想,是多么希望你是我凯氏部族的子弟?”
“那待我百年之后,部族亲众们在你的统领下,必能开创出前所未有的辉煌盛世!”
辰申谦逊一笑,忙道不敢当。
“那好,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且好生修养,待他日敌寇来袭,本王可还指望着依靠辰将军之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呢!”
辰申轻笑着点了点头:“本将自当尽力。”
……
等老蛮王和王侍离开帅帐、回归王营后,前者仰天长叹:“唉!本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辰将军年纪轻轻便已是白银斗士之境,资质绝佳。”
“再加上他曾在王殿之上极为阔绰的出手,其身份定是某方赤金级大走商的贵公子。”
“既然如此,他又岂会为我们凯氏部族这座小庙,费尽心机的又是潜入、又是做戏的?还不够麻烦的呢!”
“相比之下,翼氏走商与达氏部族暗生龌龊的可能性,反倒要大得多……”
现如今,老蛮王既亲身领教了辰申“月光天灵”之力的玄奇,又听闻对方逐条逐匡的透彻剖析后,已完全颠覆了此前所想。
对于辰申,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与信任,当然了,也有了一丝丝的敬畏与忌惮之情——
毕竟对方那得益于月光之神的“天赐奇能”,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也太牛叉了些。
可对于翼风,这老王上的感官就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要不是辰申有言在先,让老蛮王先按兵不动、一切如常。
就当自己还被翼风蒙在鼓里,只等他自己现出原形的话,这老王上真恨不得立即冲到那小青年面前,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午夜时分,又到了月光之林中的严寒冬季,营寨内外皆是冷风习习。
夜空中银雪纷飞,不一会儿便在军营内的诸多大帐额顶镶上了一层薄雪。
不多时,一名俏丽女子领着两名战士,扛着大木桶、拎着捆干柴,径直走到帅帐之前。
老蛮王留在此地护卫辰申的将士们顿时挡在他们身前:“这么晚了,凯奇莉副将这是作甚?”
凯奇莉直言道:“辰将军有恙在身,这天寒地冻的,若无暖意袭身,恐伤情恶化。”
“所以本将才命这两名军士抬来澡桶干柴,便是要为辰将军沐浴驱寒。”
怎料,那门前侍卫闻言,却是严辞相拒:“不可!”
“吾等既是奉王上之命驻守,就不会放任任何非经辰将军授意者擅入帅帐,还望凯奇莉副将见谅。”
凯奇莉明白,这些常年拱卫王上的亲卫军都是坚决的服从派。
老王上说往东三尺,他们就绝不会多走半寸!
可现在的问题是,凯奇莉觉认为辰申已病入膏肓,昨晚她忙于军务、实在无暇顾及。
眼瞅着今夜寒冬又至,军务业已交由凯庞料理,她既已得空,那么无论如何都想要为辰申做些什么。于是乎,女子纤眉微拧,面色凌然的争取道:“辰将军有言在先:在他卧床养伤期间,若有军情急报,我与凯庞皆可自入其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