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走到敖登面前,扯住了他的衣领:“你似乎并未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你是阶下囚,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乖乖听话。威胁?这并不管用。本王会让你主动开口的!来人,将他送回大牢,好生伺候!”
看似是要用酷刑逼迫敖登说出书信的下落,事实上,不过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信的下落,先一步找到威胁到楚家而已。
随后,萧鸾笑着说道:“方才都是一场误会,今日是楚家主母的丧礼,还是请各位随府上的下人们去摆宴的后庭吧!”
至此,今日这事便是要就此散罢了。
“慢着!”
冷漠的声音将本已经要转身离开的人们又吸引了过来。
说话之人是东楚府楚秀新过继的嫡女,桑梧。
桑梧冷冷地看向楚令月:“有人写信给斛律湛,告诉他凤家嫡女会出现在那片山林,而楚家主母利用一个替身将静娴公主引到那片山林。那么,楚家主母究竟是如何知道斛律湛会出现在那里将公主抓走?是给斛律湛写信的那人告诉过楚家主母,还是说,给斛律湛写信之人,就是楚家主母本人?”
这下,所有人都驻足,满面惊讶。
刚才一切都千头万绪,众人一时间尚理不清楚,所以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这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可是现在,桑梧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
她不是西楚府的庶女出身吗?为何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的嫡母?
“桑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令月冰冷的目光盯着桑梧,桑梧坦然直视,巍然不动。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可在过去的日子里,桑梧姐弟不过是楚令月这些人的玩具,奴隶。
过去,桑梧要遵守楚令月的每一个命令,双手沾满鲜血,丝毫不敢违背她。
可是现在,桑梧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个人面前,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
桑梧,只是桑梧,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