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切都千头万绪,众人一时间尚理不清楚,所以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这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可是现在,桑梧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
她不是西楚府的庶女出身吗?为何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的嫡母?
“桑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令月冰冷的目光盯着桑梧,桑梧坦然直视,巍然不动。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可在过去的日子里,桑梧姐弟不过是楚令月这些人的玩具,奴隶。
过去,桑梧要遵守楚令月的每一个命令,双手沾满鲜血,丝毫不敢违背她。
可是现在,桑梧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个人面前,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
桑梧,只是桑梧,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工具。
凤举将扇子抵在了下颏,挑眉。
这个敖登,比看起来要聪明许多,即使得到了灼郎的保证,他还是懂得利用手上的条件为自己争取保命的机会。
敖登继续说道:“我知道,那写信之人也可能会想直接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封信的下落,不过,如果我被杀了,那封信就会立刻被人送到你们的官府。”
放敖登离开,这件事在场只有萧鸾勉强可以许诺,所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萧鸾,等待着他的答案。
萧鸾心情复杂地看向凤举,只见她一袭天青色的裙裳,清新淡雅,阳光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都璀璨夺目,让他移不开眼睛。
很久很久以前,他见到的凤举还没有如此耀眼,穿着也是如此的轻浅淡雅,偷偷地望向自己时,眼睛里总是充满羞怯迷恋。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凤举看向他时总是带着厌恶仇恨,而他自己却反而越来越迷恋凤举。
如果……
如果凤举还是像从前一样,全身心地属于他,那么今日这情形,他一定会站在凤举身边,什么楚令月,什么楚家,只要有凤举,他根本无需在意。
可是现在,没有凤举,没有凤家,他就更不能失去楚家和楚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