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稍有关联的丑事都被人一件件抛出,且每一件都有力证。
一波方平,便又迎来一次更大的风波。
“无论太子本人是否参与,甚至于他是否知晓,他都无法为自己辩清了。”马车内,慕容灼淡淡说道。
前几日他一直在场,亲眼目睹太子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浪涛袭击。
那般情形,纵使太子长十张嘴也无法为自己一件一件辩清。
四面狂风暴雨的无助绝望,慕容灼深有体会。
“晴空之前必有疾风骤雨,太子想求解脱,从此拂袖而去,远离一切纷争,这些他心中应当一早就有准备,只不过……”
凤举握着扇子,面露戚然。
“夫妻一场,太子妃之死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愿、但愿他能撑到天晴时。”
慕容灼想起自己所见,太子这几日精神萎顿,形容哀戚无比,晋帝再是愤怒,可见太子如此,分明也禁不住有些心软了。
上官迁点头:“此案重大,巡防营也十分重视。”
“我听二哥言及,陛下因此事十分震怒,却将办事不力的罪责都归于大人您,忠肃王手中的巡防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城巡卫受了杖责?”
她口中的二哥自然是凤恒,凤晚阳。
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凤家沉潜,在外与名门公子们交际最多的便是凤恒。
上官迁略感难堪,讪讪笑了一下。
“是本官办事不利,每回出事都是巡防营第一时间发现,也难怪陛下怪罪。”
凤举却不以为然:“两府本就各有职责,巡防营负责城中各处安全防卫,大人的京兆府衙负责断案,处理纠纷,大人是受委屈了。”
说到底是巡防营最初巡查监管不力,若是凶徒没有犯案之机,何来京兆尹断案不力?
上官迁私下里也不知将巡防营偷偷骂了多少回,可事已至此,他一直未能断案也是真的。
察言观色亦是他所长,他分明发现凤举从方才开始便仿佛是知道什么。
上官迁捋了捋颌下青须,左右顾盼,压低声音问道:“贵女智谋无双,可能提点一二?”
凤举轻轻摇了摇檀香扇,香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