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迁点头:“此案重大,巡防营也十分重视。”
“我听二哥言及,陛下因此事十分震怒,却将办事不力的罪责都归于大人您,忠肃王手中的巡防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城巡卫受了杖责?”
她口中的二哥自然是凤恒,凤晚阳。
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凤家沉潜,在外与名门公子们交际最多的便是凤恒。
上官迁略感难堪,讪讪笑了一下。
“是本官办事不利,每回出事都是巡防营第一时间发现,也难怪陛下怪罪。”
凤举却不以为然:“两府本就各有职责,巡防营负责城中各处安全防卫,大人的京兆府衙负责断案,处理纠纷,大人是受委屈了。”
说到底是巡防营最初巡查监管不力,若是凶徒没有犯案之机,何来京兆尹断案不力?
上官迁私下里也不知将巡防营偷偷骂了多少回,可事已至此,他一直未能断案也是真的。
察言观色亦是他所长,他分明发现凤举从方才开始便仿佛是知道什么。
上官迁捋了捋颌下青须,左右顾盼,压低声音问道:“贵女智谋无双,可能提点一二?”
凤举轻轻摇了摇檀香扇,香风徐徐。
她淡淡一笑:“凤举重归华陵,得众人赏脸,纷纷上门看望,大人与我也算旧识,若不弃,可来府上饮一杯茶。”
望着凤举离开的背影,上官迁连日来的苦恼竟如雨过天晴,悄然散尽。
上得马车前,凤举回头看了一眼那酒楼,二楼栏杆后早已不见了楚清的人影。
四方酒楼、四方酒楼……
若她记得没错,应该是楚家名下的产业吧?
生意不错。
……
不出所料,楚令月此次做足了准备,诬陷衡皇后下毒不过只是一个开端。
有过半朝臣力保,衡皇后只是被罚暂时禁足凤朝宫,这已是将后果降到最轻。
有衡皇后的从轻处罚在前,窃运厌胜术对太子带来的影响也在太子妃自尽之后,让人无法再加以深究。
这场突来的风波本该就此压下了,然而,紧接着便有人在朝堂上指控太子勾结朝臣贪污,纵容东宫之人暗中仗势欺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