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鸿自责不已。
同一天内接连失去了一双子女,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凤凌上前检查穆觉霖的尸体,浑身是伤,虽然伤得不轻,但都是些皮肉之伤,不至于要了命。
但也没有中毒的迹象,那就只能是被人用不易察觉的手法攻击了要害。
凤凌接连检查了几处人体要害,忽然在穆觉霖颈侧发现一个边缘暗紫色的针眼。
凤凌起身道:“丞相无需自责,令郎之死并非身上的伤所致,而是被人用毒针刺中要穴,瞬间毙命。”
“毒针?”
穆岑鸿难以置信,迅速稳定心绪叫来了看守之人。
“可曾有何人进来过?”
“丞相,不必问了,凶手是悄悄潜进来的。”
凤凌仰头看了眼高处的窗户,这窗户太高,平日里一定鲜少有人去碰,周围结了不少尘网,但现在那些尘网明显被人碰到过,大面积撕扯开垂落下来。
“令郎身边的小厮何在?”
穆岑鸿立刻下令:“来人,去将二公子身边之人叫来。”
下人刚出门,晋安郡主便闻讯赶来,一进门便扑到了穆觉霖身边。
凤凌后退,默然看着这一步。这对母子固然可恨,落得这步田地皆是咎由自取,可母子之情终是世上最真的东西。
“霖儿,我的霖儿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啊……”
“哎!”穆岑鸿叹息着,眼里依稀闪动着泪光,人仿佛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夫主!”晋安郡主跪到穆岑鸿面前,涕泪纵横,“我就这么一双儿女,都被人给害死了,夫主,你可要为我们的霖儿歆嫣报仇啊!”
“夫人,你先起来,此事我定会查清!”
“还要查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定是秦止音那个小贱人,她对霖儿和歆嫣怀恨在心,便狠心杀了他们。”
果然将脏水泼到了阿举身上!
凤凌不悦地压了压嘴角。
穆岑鸿道:“夫人,我知你伤心,我又何尝不是?但事情尚未查清楚,我们不能错冤无故。”
晋安郡主愤然瞪向穆岑鸿:“夫主,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她算什么东西?现在死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被那个小贱人害死,还要纵容凶手?”
凤凌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