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你且再数一数，这棋盘上白子有多少粒，黑子又有多少粒。”白胡子侧过脸，“路兄，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数一数。”

数棋子？路鸣使劲擦了擦眼睛，这山壁光秃秃的，都一个色，哪里有棋子可以数？

“好，我也数。装模作样谁不会啊。”

路鸣偷偷打量秦怡，发现她眼神飞快扫过，来来回回，数得很是认真。

啧啧，这小丫头的演技不错。

“老师，我数完了。”

这么快？路鸣咳嗽了声：“我也数好了。”

秦怡一挺胸脯，自信地说：“白的14，黑的56。”

白胡子不置可否：“那路兄呢？”

“我的答案和秦怡妹子可能有些不同。”路鸣不动声色，“黑的56，白的14，一共70个。”

这哪里有出入啊，不就是照搬吗？秦怡虽然没说话，但脸明显黑了一下。

“不错，是路兄答对了，黑子为先。怡儿，你又忘了。”

“对不起，老师。”

白胡子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对路鸣道：“路兄，你喜欢下棋吗？”

路鸣道：“下棋，马马虎虎吧，我飞行棋九段，全校拿过冠军。”

“飞行棋？厉害……”白胡子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山壁，停了停说道，“路兄，你觉得这个世上有仙人吗？”

“仙人，没有吧，这里不是武侠小说吗？难道我穿错书了？”路鸣暗暗嘀咕。

“千年之前这世上有个炼金师，他本事很大，没人知晓他是人是鬼，只知道他有一口宝鼎，炼山炼海，炼凡炼虚，上面刻着八字‘天行有常，皆为我亡’。”

白胡子不知为何，笑了笑：“这个炼金师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从星宫移位中得到灵感，发明了一种石子棋流传四海。他的棋力天下无敌，没有任何对手，最后只好自己左手和右手下。这个炼金师在无量山下呆了九年，这一局棋整整下了九年，最后就剩下了如今我们所见的这个残局，可惜千年过去，那些棋印都被磨蚀掉了。”

路鸣想道：“这么说，刚才秦怡妹子其实并不是数棋盘，而是数自己记忆中的那张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