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粉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那年轻男子,看到中年男子气绝身亡,悲痛大哭,呈癫狂状,开始对唐十九破口大骂。
文人,所有骂人词汇也是有限,翻来覆去只是那几句妖女,可是唐十九却听得一声比一声心惊,一声比一声震碎耳膜。
就好像是站在冰雹之中,鸡蛋大的冰块能在她身上砸出一个个坑来,她再也无力承受,转身回了马车。
曲天歌紧跟着回来,唐十九面如死灰,静静坐在那的样子,让曲天歌心疼。
伸手,揽住了唐十九,他低声道:“不是你的错,他不过是翼王安排的一枚棋子,你不必自责。”
唐十九稍稍还魂。
“翼王?”
为了不让唐十九自责,曲天歌不想瞒着唐十九:“翼王对皇位始终不曾死心,这次趁着本王离开京城多日,他用了许多卑鄙手段,将本王的一些人收拢自用,文翰就是其中之一。”
曲天歌接的唐十九回宫,马车路过承运门,承运门外跪着两个人,看到马车,就高呼起来:“妖女,祸乱天下啊。”
唐十九一怔。
曲天歌的眼神嗖然发冷:“停车。”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唐十九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跟着曲天歌下车,到那两人近旁,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看到唐十九,脸色青紫,青筋暴露,大吼一声:“唐十九,你这个妖女,你天生狐媚,魅惑殿下,祸乱天下,罪该万死。”
曲天歌面色阴沉到可怕,他周边是极沉的气压,唐十九站得近,感觉的到他向掌心凝聚的内力,她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摇摇头。
这一掌下去,眼前的男子,非死即伤,小不忍则乱大谋,唐十九既然是回来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就不想一回来就造出孽来,授人以柄,为人诟病。
另一个人,形容憔悴,嘴唇苍白,看上去一脸病态,一开口,话未出来,倒是先咳出一口血来。
年轻男子忙去抚他后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