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他亮出了所有底牌,最后将这些底牌撕了个粉碎,留给他一个血流成河的结局。
太和殿外,他跪了几天几夜。
不停有人跑进跑出,和那太和殿内的人汇报,今天又捕捉了几个秦王党,诛杀了给人,流放了给人,革职了几人。
那些誓死维护他,追随他的人,一个个都下场悲惨。
彼时,他以为,他的屠刀最后举向的对象会是自己,那时候,他早已生死无惧,可是他留下了他。
那段日子,灰暗到足矣将他心里所有的光明都给覆盖。
坐在养心殿里,看着自己曾经熟记的他的所有爱好,如今看来,也是傻的可怜。
这个人心里,何曾有过自己。
纵然留了他性命,却也一直试探,防备,时时提醒他,记住自己当年犯下的愚蠢的错误。
立太子,也将他支的远远的,支去驻守皇陵,要给自己最爱的儿子,塑造一个最为安全的上位的环境。
汴沉鱼不再挣扎了,只是哭。
那样子,真有几分我见犹怜。
唐十九给她号了脉搏,抽回手,陆白忙问:“王妃,如何了?”
“大难不死,有没有后福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如果不肯吃药配合,就那受损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筋脉,也就年的光景,到时候恐怕还没能看到,乾王是怎么死的。”
汴沉鱼一颤:“昨晚,昨晚我……”
唐十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懒懒丢过去几个字:“贞操还在,命也在。”
汴沉鱼闻言,那泪水之中,含了几分欣慰,唐十九走向门外:“我开药方,让张富贵去抓药,陆白,你陪她说话。”
“是,王妃。”
走到门口,唐十九又转回了身:“汴沉鱼,刚才说你爹的那些,你要是听到就忘了,虎毒不食子。”
汴沉鱼一怔,陆白心底对唐十九的敬佩却更浓了几分。
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