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坐直身体，但有些没底气地说道，“是你自己要给我买的，我可没耍赖。”

单衍一本正色地道，“但终归是买给你的，这个世上哪里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她于是瞪着他，这样说道，“那现在我们就去把东西退回去，我不要了。”

“不好意思，商场里售出的东西一律不准退回。”

她无语了。“……大不了以后慢慢还你钱。”

“慢慢还啊，那利息就高了……”单衍认真地沉吟，“就按照希美向银行贷款的利息来算，三月月之内还上，利息是本金的百分之三十，半年没还上，那就是本金的百分之五十，一年没还上，本金的百分之七十……而以你在覃氏的薪水，我恐怕就算你工作一年，都还还不清本金加利息。”

“那你想怎样？”她懊恼地道。被他这样一算，她心底都发毛了。

单衍这才轻浅一笑，把车停在路边。

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小小声地问，“你要做什么？”

单衍突然倾身过来，把双手置于她的身体两边，将她锁在他和车门之间，黝黑的双眸迷魅地看着她，“你要是愿意主动吻我一下，这笔账我们就算一笔勾销。”

“……”

“不信？”

“不是……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话？”她身体抵着车门，小声嘀咕。

“你可以录音。”

“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哦。”单衍点了点头，气定神闲地道，“看来你还是希望慢慢还……”说完，他准备把手收回。

她考虑也没考虑，突然伸手抱住他。

单衍显然有些意外，有些愉悦的目光看着她。“怎么？”

“我相信你。”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被欺负的孩子。

单衍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声音似感染了魔力般黯哑地说道，“那就表示。”

马德里是西班牙的首都，兼具政治经济与文化底蕴的城市。

坐在街边一隅，享受扑面而来的人文气息，好不惬意。

“莫道夫，那就谢谢你了……很愉快能跟你谈成合作，如果您到中国的话，我们覃总一定会好好招待您。”她从木质的藤椅上起身，与客户握手。

客户连连点头，与她握手。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客户和他的翻译离开。

拿着已经让客户签好字的合同，她重新坐回悠闲的椅子上，给覃衍发出一条报喜的信息。

然后，她坐在街边，准备细细品尝刚刚没来及喝的咖啡。

刚把咖啡端起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原来以为是覃衍的回复电话，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才知道是单衍。

莫名，嘴角漾开一抹笑意，按下接听键，“喂……”

“公事谈完了吗？”

听到那端温和宠溺的声音，她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娇媚。“嗯，刚刚结束，很顺利。”

“我过去接你。”

“好。”没有思考，她便退口而出。

等待单衍的过程，她拿出镜子补了补妆，把镜子放回包包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已经在意起她在他面前的样子。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她的旁边，她邀请他，“坐在这里的感觉很不错，你要下来喝杯咖啡吗？”

单衍没有回复她，但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空位，然后朝她走来。

“你喝什么？”她问。

单衍无谓地摇了下头。“对咖啡没有兴趣，随便。”

“那就喝黑咖啡吧，咖啡的味道浓郁，你也许会喜欢。”说完，她招来侍者，替他点了一杯黑咖啡。

坐下之后，单衍皱眉，“你和客户就是这里谈成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