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母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堕入风尘,这些天她几乎是跪着求遍了所有的人家,本来已经心如死灰,没想到碰上了东黎二人,这才筹到了银子,得了救。
妇人说完,像是见到了活菩萨一般感激的看着东黎二人。
“好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酷吏”东黎冷笑一声,强捺着怒火还想接着问下去。
旁边的齐远却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啪的一声踢翻了凳子,右手死死的按在雁翎钢刀上,起身就要出门去取亭长的项上人头。
东黎赶紧一把将齐远拽了回来,冲他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齐远怒哼一声,这才气呼呼的坐下。
东黎又把头转向店家,“老丈,你们亭长这般欺负人,你们镇上就没有人想要反了他吗?俗话说的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不信你们镇上没人想要他的命。”
“嗨,谁说不是呢,他刚来的头两年,我们镇上也有不少人受不了,想要合起伙来解决了他,就算自己被官府抓走抵命,也算是给镇上除了个祸害,值了。”
齐远也一拍桌子应和道,“就是啊!”
店家说道这里,眼神也暗淡了下来。“可谁知道亭长从头姑父那里借来了三十几个打手,领头的是一个姓刘的马步班头,我们打不过,还被杀了好几个人,后来年轻力壮的被抓走的越来越多,镇上就剩下老弱妇孺,就更没人反抗了。”。
“老丈,你说的那个班头有多厉害?”东黎终于问道了自己想听的。
“挺厉害的,我们镇上有六百多户人家,基本都是种地的,力气有的是,要说有一次村里聚了十七八个小伙子,趁他落单的时候,想拿着家伙把他收拾了。没成想也就用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就把那帮孩子全都给打趴下了,我也是亲眼所见啊。”
东黎转过头看看齐远,“一段?”
齐远点点头,“差不多。”
东黎又继续问老汉,“老人家,你们那个亭长长得什么样子,家住何方啊,对于你们这个郡守你又知道多少?”
老汉感觉这些问题有些奇怪,不过看东黎问的急迫,还是赶紧回答。
“这个亭长也姓花,叫花郎,本来就是花门镇人氏,他们家也是本地的一方豪绅,说起来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当上亭长还是因为他姑姑当年嫁给了驻军在陈陵的守备军官庄阔林,后来这个庄阔林成了陈陵郡的郡守,花郎也就得了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