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老汉瞪圆了眼睛,“你们”
“老丈不必多虑,我们二人的家族在朝中也是有些势力的,今日见到这不平之事也是义愤填膺,他日我们回去定要找家中的长辈来伸张正义,只是有些情况我们也要打听清楚回去才好说话。”
东黎也不害臊,毫不理睬齐远撇过来的白眼,对着老汉侃侃而谈刚刚编好的瞎话。
“真的吗,二位恩人真的肯帮帮我们花门镇的百姓吗。”老汉听完东黎的言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拽住了东黎的衣袖。
东黎点点头,“我尽力就是,你可要把这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才行。”
“好好,我们说,刘家大妹子,恩人要为我们做主了,你家的事儿还是你来说吧。”
店家老汉看妇人衣衫早已打湿,正冻得瑟瑟发抖,便转身给妇人倒了一杯热汤,叫她慢慢的说来。
趁着老汉去倒水的功夫,齐远一把把东黎拽到一边,悄声问道,“你干嘛跟他们吹这个牛,要是做不到岂不叫人失望。”
“我要是说咱们今晚要去宰了那个亭长,你觉得老汉还敢说真话吗?退一万步说,咱们拿这个亭长没办法,那今天许下的这些诺,最起码还能给花门镇的百姓留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东黎的话说的齐远有些愣了,半晌,方才自语喃喃道,“今天说什么也要送那个亭长去见祖宗,要不然这帮百姓还真是没活路了。”
妇人喝了热汤,身体稍稍缓过来一些,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这个妇人家里本来有一儿一女,日子还算过的下去,可后来新亭长上任,家里实在交不出当季的课税,丈夫和儿子一起被亭长抓走去服了劳役,家里就剩下了娘儿俩,这下就更种不出多少粮食了。
半年前亭长上她们家里催要的时候,看到妇人的女儿翠儿出落的还算水灵,便提出收了翠儿当个偏房,算是给她们家抵债。
妇人一想最起码女儿能吃上顿饱饭,就算平时受点委屈也总比饿死强,只得点头同意。
没成想还不到半年,那个亭长也不知是嫌女人太多还是玩的腻了,便提出要把翠儿卖到陈陵城的醉春楼去。
妇人苦求,亭长这才给了妇人五天时间交出二十两银子来赎人,否则就把翠儿卖去接客。
二十两银子足足是一户人家四五年的收入,五天时间,妇人上哪找这些银子去,现在的花门镇,恐怕刮下层地皮来都刮不出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