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嘶声裂肺:“关远山,你骗我,你不是男人!”
一句话出来,屋中人等个个忍俊不禁,关二瞪着眼睛道:“谁都不许笑!谁再笑,我就,贫道就抽谁!你们一个个真是欠揍……”
这时鲁进带着人过来了,冲关二摇了摇头:“都搜过了,没其他异样。”
关二向旁边张泽道:“我们把人带走,你就留下应付董致坤,那边要是问起什么事来,你就说蒋致恒自己走的,你不清楚。”
张泽点头:“放心,我知道的。”
宋雄见关二和鲁进来救自己,心里面提着的那口气当即就泄了,很快陷入昏迷。
张泽从庙中将自己那架马车拉了出来,让宋雄躺进去,然后看着君山庙这一帮人呼啸而去,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董监院,这可真不能怪我,你自己作死,可别拉着我一起陪葬。
关二等一行人回到君山庙时,天色已近下午,赵然听说后,亲自迎出庙门外。
蒋致恒披头散发,被绳索捆绑着,被押到赵然面前,兀自强项道:“赵致然,我乃方堂方主,你无权绑我,快些把我放开。”
赵然笑了笑,道:“蒋致恒,事到如今,你还心存侥幸?先不说其余,单是私设刑堂,无故凌虐我君山庙在籍的火工居士这一条,你便讨不了好,居然有脸让我放了你,你想什么呢?”
挥了挥手,命令把蒋致恒等人关押起来,又问:“宋雄呢?没事吧?”
宋雄就在马车里,他中途吃了些东西,此刻稍微恢复了些气色,斜靠在车厢的厢壁上,闻言道了声:“庙祝……”。
赵然将车厢帘子拉开,亲手将宋雄从车上抬了下来,放在担架上。又亲自送着担架进了宋雄的屋子。
宋雄躺在床上,惭愧道:“差点给庙祝惹来麻烦,是宋雄的错,宋雄大意了,以致为宵小所趁。”
赵然坐在床边,看着他满身的伤,不由叹道:“哪里是你的错,反是我要多谢你才对。好歹是将你找回来了,这几天啊,我心里一直揪着,就怕你有个闪失。”
听了这话,宋雄眼圈红了,哽咽道:“庙祝大恩,小人万死难报,这次被他们抓住,我一句话都没透露给他们……”
赵然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关二他们都告诉我了。你且宽心,好生养伤,回头我给你看看伤病,定然让你原模原样的!”
想了想,又道:“蒋致恒且让他多活两天,还不能立刻替你报仇,剩下那几个,先宰一个为你出口气,好不好?”
宋雄道:“庙祝不需如此,若是还有用处,且留着再说。”
赵然道:“这倒无妨,终究是死,早死一天两天的,也不算什么。”
宋雄咬牙道:“那小人恳求庙祝,先把月影道人杀了,此人……此人……”
赵然问旁边的关二:“月影道人,是不是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时隔多年,我有些记不清了。”
关二道:“正是此人,昨夜因此人拒捕,被我们打成重伤,一直血流不止,恐怕是救不活了。”
赵然点头:“你们啊,下手还是太重了一些,下回注意。真救不活了?”
关二肯定的点点头:“伤势很重,救不活的。”
赵然道:“那就把他带过来,临死前和宋雄见见吧。”
“是。”关二出门去提人,赵然在屋里又安抚了宋雄两句:“你这些都是外伤,等过两日缓过来了,我便替你治一治。”
说罢,赵然起身而出,就见关二提着月影道人大步而来。
错身而过的时候,月影道人尖声道:“赵方主,是我啊……”
赵然抬眼看了看,叹息道:“果然伤势很重,非是人力可以挽回。”叹着气摇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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