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关二他们都告诉我了。你且宽心,好生养伤,回头我给你看看伤病,定然让你原模原样的!”
想了想,又道:“蒋致恒且让他多活两天,还不能立刻替你报仇,剩下那几个,先宰一个为你出口气,好不好?”
宋雄道:“庙祝不需如此,若是还有用处,且留着再说。”
赵然道:“这倒无妨,终究是死,早死一天两天的,也不算什么。”
宋雄咬牙道:“那小人恳求庙祝,先把月影道人杀了,此人……此人……”
赵然问旁边的关二:“月影道人,是不是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时隔多年,我有些记不清了。”
关二道:“正是此人,昨夜因此人拒捕,被我们打成重伤,一直血流不止,恐怕是救不活了。”
赵然点头:“你们啊,下手还是太重了一些,下回注意。真救不活了?”
关二肯定的点点头:“伤势很重,救不活的。”
赵然道:“那就把他带过来,临死前和宋雄见见吧。”
“是。”关二出门去提人,赵然在屋里又安抚了宋雄两句:“你这些都是外伤,等过两日缓过来了,我便替你治一治。”
说罢,赵然起身而出,就见关二提着月影道人大步而来。
错身而过的时候,月影道人尖声道:“赵方主,是我啊……”
赵然抬眼看了看,叹息道:“果然伤势很重,非是人力可以挽回。”叹着气摇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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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带人把蒋致恒手下几个无极院巡查堵在了拷问宋雄的厢房之中,两边说起来都是熟人,此刻却成了生死仇家。
蒋致恒等四人已经就擒,只剩月影道人以宋雄为质,和关二等人对峙起来。
关二沉着脸道:“月影,大家都曾在无极院中共事过,分属同道,你这又是何苦?非要为董致坤和蒋致恒卖命吗?你把人放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
月影嘿嘿道:“姓关的,说什么同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少总镖头,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架子,共事两年,你拿正眼看过我吗?”
关二语塞,想了想道:“咱们方堂中人,出自绿林的占了多半,许多同道都不愿以过去的名姓示人,我又怎好随便打听的?”
月影尖声怒道:“什么不好随便打听?打听一下又怎样?只要你问,我还能不说吗?关远山,你就是看不起我!”
关二愣了愣,道:“请称呼贫道关雨山,如今我已受牒,论为雨字辈!”
月影问:“你受牒了?”
关二点头:“受牒了……是贫道过去疏忽了,实在对不住,还请月影道友告知名姓。”
月影脸上尽显失望之色:“关远山多好,为何非要叫关雨山,这个名字,不雄壮,配不上你……”又低头看着自己环在胳膊里的宋雄,道:“还是他的名字好,宋雄,这才是真英雄。”
关二道:“将来他若受牒,一样论为雨字辈。”
“宋雨雄?”月影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好,我不答应!不许叫宋雨雄,就叫宋雄!”
忽见一根金镖闪过,噗嗤一声,正正扎在月影的肩窝子,月影道人手上无力,匕首落地,同时他本人被这股力道向后一推,仰天跌倒。
关二大步上前,一脚踩在月影道人的胸口处,将正要挣扎而起的月影道人又踩倒在地,两个猎寨中的好手上前,用绳索将他绑了。
关二向掷镖的那汉子翘了个大拇指:“好准头!”
那汉子一笑:“也是仙师指点的好。也不知关道长是否知晓,赵仙师那手十二金钱镖,简直绝了!”
关二“呸”的冲脚下的月影道人吐了口唾沫,笑道:“当日便看你这厮阴不阴、阳不阳,男不男、女不女,谁耐烦跟你多说一句废话?还打听你的名姓?你还当我是吃饱撑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