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韩子元叹气,想了想家里的状况,他很是为难:“我目前的情况,有些麻烦。”
李长信说到这里的时候,极难张口:“我父王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已经把府内的东西,悉数当掉,我妹妹又把母亲嫁妆里的现银全取出,也只凑得五万两。这剩下的……”
五万两,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但是对于挽救沧州旱情,几乎是杯水车薪。
所以,李长信需要韩子元的帮助。
韩家是从商的,沧州境内的知名酒楼,包括他们现在所在的悦来酒楼,皆有韩家参股。可谓是富甲一方了。
韩子元虽与李长信同是“浪荡子”,但是韩子元是韩家的独子,极为受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在李长信急需钱粮,只能开口向好友借取。
“长信,这件事不好办啊。”韩子元并不是想故意推辞,但是想要救沧州灾情,小小的韩府是不够的。
“能凑多少。”李长信自然也知道韩子元的困难,雪灾之后,百业萧条,韩家也未必有多少现银。
“恐怕连三万两都没有。”韩子元每个月都看自己家账本,虽然他懂得不多,但是大概也知道,这几乎是韩家能拿出的现银上限了。而且这一出手,必定会导致韩家元气大伤的。
房间内两人沉默不语,他们还在想办法。
林暖暖听到这里的时候,却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了。
大周朝权力结构偏向于唐,地方亲王权力极大,有开府、统兵之权。皇帝为了收回这些权力,发动一些阴谋、阳谋,林暖暖觉得正常,毕竟这是政治。
但是,现在这个皇帝,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他要牺牲沧州百姓,去稳固自己的皇权。
这凭什么?
沧州百姓,上交给皇帝、怀亲王的赋税,可是一分不少的!
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只是想要好好地活着。
这还要来一出,官逼民反。然后再来一出,玩弄民意。
“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林暖暖死死皱着眉头,她决不能就这样看沧州生乱,看百姓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