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山道,“别说那么生分的话,到时候叫小溪她舅舅出面,部队上人,办这个事情,应该不是太难,”
又问道,“一路过来,到处修路缝缝补补,走不动道,有拆的,房屋维修的,也是为了这个大会?”
老谢头道,“整个青石街是个重点,市里面有一个规划,拆的拆,修的修,说是穿衣戴帽,听说上面给市里面300个亿来改造,市里面又都给定了时间,下了死命令。”
李溪山道,“你这里不是拆吧。”
老谢头道,“不是拆,是维修,里里外外重新翻修,还要有古旧的特色,不能把过去的样子翻修没了,大概上面补个20万,自己要贴个50万,这倒不是多大难事情,反正现在房子破旧,早就有心思翻修,怕就怕,修补好了,一完事,最后还开不下去。”
李溪山奇道,“这又是哪里话,店面齐整,做的有面子又有里子,那还不客人来的,错不开身。”
老谢头叹一口气,“这还不是主要,还有一层说是搞智慧城市,给我们这小作坊,一个口号叫做“老字号、大智慧”,点餐,配餐,磨料,卤水什么的,都来数字化,给洋人看看,咱老家伙也是做的好营生,大国好形象。”
李溪山道,“做这个,你是不行,看来我得想法早点给你把那孩子薅来。”
老谢头摇头,“味道,做我们这个,味道不是算出来的,是做出来,是心灵手巧,琢磨出来的,没了先前的味道,还吃什么?我是老了,怎的跟上形势,就怕祖上一点小买卖到我这里要断了,要关门歇业,”
李溪山语塞,安慰老谢头道,“只怕是有人来传话,讲解有偏差,本意应该是说在老字号跟上形势,方便客人,也是为了你的老店发展,不急,都会好的。”
一时无语,又闲扯一会儿,李溪山说,“我还有事,先回了,以后再来吃。”
上车过了一桥头,绕边上走一段,车子又走不动。
远远看见教堂尖顶,人多了起来,到了近前,乱糟糟,很多的人在吵闹,中年妇女居多,另外一边有警察,有一些民工,还有些施工车辆,道路给堵住了,警察拦住汽车,不准通行。
李溪山探出头问,“警察兄弟,前面什么事情?”
警察很警惕,“你什么人?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溪山一口地道西州口音,“我家在前面三马路,刚从二马路那儿绕过来,说是从这儿过去”
警察道,“住这里的还不知道?前面市里面在施工,教堂的顶高了,老远高到天上的十字架,也太不长眼,再高也要躲在家里高,别比政府大楼还高,那不是要压着政府一头,那还要得,正好要开世界智科会,全市一盘棋,市里有通知,不符合标准的都要拆掉,这不,正在组织人拆,也不知道哪里来些人,非要拦着不让拆。”
说话间,有两个妇女跑出来,就要扯掉黄色警戒线,警察拦着,两个妇女便是又哭又跳,又是对着两个警察拳打脚踢,出现了一个缺口,后面的人流便一个劲的挤。
那个说话的警察还在饶舌,被老远警察吼两声,“磨磨蹭蹭的,是叫你来唱戏的,看热闹,说你呢,脑子被驴踢了,赶紧上前。”